容青诀打断容澄近乎荒唐的告白。?x/i?n.k?s·w+.?c?o·m\
“你们是兄弟!”
冰冷的话语就像是虎头铡,斩断容澄心理防线。
“兄弟?!”
容澄冷笑,眼神越显阴霾,“谁是他的兄弟?我们既没有血缘关系,又不在同一个户口簿上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幽幽吐出,“大哥,跟他相处了十几年兄弟,只有你啊……”
“容澄!”
容青诀掐住容澄脖子死死捏住。
“我念你是我的骨肉至亲,否则我一定杀了你!”
他双目眦红,一手紧紧抓着容澄,“你对容澈做了什么,你敢说出口吗?!”
容澄被掐得满脸通红,却气淡神闲地握住容青诀的手,“怎么不敢。”
提起容澈,容澄表情温柔起来。
他低头笑了笑,抬眸瞬间,眼里只有狂热。
“我爱他,所以我化名登水是为了帮他;我爱他所以我把他接到我的身边;我爱他所以我无微不至地照顾他,我有什么错吗?!”
两人的声音震得整个书房都在响。
但两个从来都保持冷静男人,却已经没有理智了。^萝+拉+暁-说¨ ~埂¨薪/醉^全′
容青诀眼睛一眯,手上的力气加大。
容澄脸几乎要变成青紫色。
他就快死,可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。
“你疯了。”
容青诀松开手,右手握拳,狠狠打在容澄脸上!
“咳!”容澄倒在地上,难受地咳出血丝,“告诉我他在哪。”
他一心只有容澈。
容澈走的时候那么难过,那双眼睛里都是泪水。
容澄知道,容澈很信任登水。
有时候他也想说,自己就是登水。
可每一次,每一次他想开口的时候,容澈害怕表情,都让他望而却步。
为什么那么害怕自己?
难道真的如容澈梦中呓语一般,他会杀了容澈吗?
他找了容澈很久。
直到在查自己手机下落的时候,通过信号发现,自己手机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容青诀。
容澄欣喜若狂。
即便在院系最严格的教授课上,他也毫不在意地转身就跑。
可还是晚了一步。?鑫_顽~夲-榊?颤¨ ^更¨辛?嶵.全^
“我不会告诉你的。”容青诀咬死不松口。
容澄满口血腥味,他牙上都是血,脸上也是青青紫紫一片。
但他毫无畏惧地笑,“没关系,我会找到他。”
容青诀从这份笃定里看到从前的自己,和曾经父亲雷厉风行的模样。
血缘是最神奇的东西。
既能把他们牢牢捆在一起,也能让他们生不如死。
“你不能去找他。”
眼看容澄即将离去,容青诀才缓缓开口。
容澄停下脚步,回望坐在办公椅上,弯曲着背,似乎老了好几岁的容青诀。
“是他说的,他永远都不要见你。”
“如果你去见他,可以,那你就必须接受他今后的每一天,都要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躲你。”
容澄阴鸷眼神死死瞪着容青诀。
像一只嗜血的野兽。
“我可以不去找他,但你必须告诉我,他在哪里。”
*
墨尔本机场里,带着鸭舌帽的黑发青年轻轻松松走下飞机。
他来得匆忙,一件衣服也没带,好在容青诀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了,容澈还没走出去,就看到有个金发碧眼的白人举着“RONG”牌子在外头翘首以待。
“嗨!”
容澈跳起来使劲招手。
那人也看到了他,长臂一挥,两人顺利接洽。
“荣先生泥嚎~”金发碧眼的男人率先开口。
容澈一惊,乖乖,这还是个会说中文洋鬼子。
不对,现在是他出国,那他才是洋鬼子。
贫乏的小脑瓜转了转,容澈笑眯眯地握住对方大手。
他心里感激容青诀的贴心,心想要是对方只会讲英文,恐怕他就要手舞足蹈地当哑巴了。
这人比容澈高了一个头,名叫莫里斯。
莫里斯是容家国际业务的一个负责人,也是容青诀在国外留学时室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