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出的改变,已足够让阿尔托利惊讶。
他们相差了十五岁,幼崽时期的亲密无间,在阿尔托利迎来发育期后只剩了一点。阿尔托利急着证明自己,想要独立出去、活出自己的模样,却也因此加剧了和奥兰关系的紧张。
阿尔托利跑得越快,奥兰追得越紧,只有阿尔托利服软认输时,才能得到这只雌虫的温柔和笑脸。
无疑,奥兰很爱阿尔托利,可这种爱让后者在依赖的同时,又想要远离。一边不断汲取,又一边深深恐惧。
他们……
很少有这样的谈话,让阿尔托利觉得那层看不见的壳碎掉了,他好像第一次看到了奥兰真实的模样。
阿尔托利:“哥,你到底想说什么……”
就见这句话问出,银发雌虫突然被烟呛到了,大声死咳数十声,才缓过劲来,却死死扭着头,避着阿尔托利的目光。
“咳咳咳……循、循环……不是你一只虫的责任。”
“是所有罗森克洛伊的事。”
“天榻下来,我们一起顶着。好了,我去睡了,晚安!”
一向游刃有余、强大淡然的奥兰陛下离开的脚步声中竟含了一丝匆匆逃离的味道。
阿尔托利原地怔楞,忽然间,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,轰碎了自从西恩出事后,就一直笼在阿尔托利眼前的云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