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非常聪明,是五只雄虫里唯一对循环本身提出质疑的。
他对圣廷大量典籍做了研究分析,列出了自己的观点,头一次质疑雄虫的存在意义。
他也是毫不犹豫在第四次循环里就杀了自己弟弟的那只聪明虫。
‘……我必须在保有理智时,做出总体效益最大化的选择。’
‘先祖们从没提过的是,王虫虽然无法进行时间线的跳转,但他们和其他沙盒里的虫偶不一样。每一次的选择他都记得。’
‘最完美的选择不存在。为了早日拯救拉克斯,我必须亲手杀了他。’
这句话后,还有几个单独的字母,因为只写了开头,无法确认格雷厄姆还想说些什么。
空白的半张纸上,是几个血淋淋的指印。
天亮了,我坐在窗前,听着外面的鸟鸣声,感觉一股偷心彻骨的冷意。
五位记录者,哪怕是最早的雄虫,从他们在最后一次循环留下的陈述中,都能看到不同程度的疯狂痕迹。
第一只撕掉了大部分记录,第二只反覆写着雌虫的姓名。
第三只做了一首悲春伤秋的诗。
第四只留下数十个诡异的阵法解构图,看着像什么异端复活术。
格雷厄姆的血手印后又一页,写了一句大写加粗的词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