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芷的心口上，她再次感觉到自己被压得严丝合缝，窒息感将她吞没。

脑子麻木得像是空掉了，她攥着手机，久久没有回答。

“芷芷，我问你话。”霍征铭步步紧逼。

陆芷抖着嗓子，“大哥……”

她被吓得不轻，也觉得痛苦不堪，甚至有这么一瞬间，她想过跟他说，再逼着她，就去死，但是她终究没有这样的勇气，她怕引起霍征铭更大的怒火。

“我不喜欢忤逆，你明白的。”霍征铭声音缓和了几分，可依旧给人一种很紧促的感觉。

“你……喜欢过我吗？”陆芷忽然问。

如果真的喜欢，为什么要逼她至此呢？

她这一句话，问得霍征铭猝不及防。他听见话筒那边的女孩，发出很轻的啜泣声。

“你的喜欢，就是逼着我，强迫我……让我不得自由，只能在你眼皮底下，你的掌控中生活吗？霍征铭，你把我……当个人看待吗？”陆芷轻声问。

他真的把自己当人吗？

为什么不想想她也是有尊严的，她也是需要脸面的，也是向往光明的。

永远那么独断专权，只在乎自己的感受，把自己的决策看得比她的感受都重。

霍征铭没回答，房门被敲响。

陆芷惊慌地挂断电话，赶紧擦干泪水，转身去开门。

方导站在门口，脸上挂着笑，但看到她眼睛红彤彤的，忍不住问，“怎么哭鼻子了？是觉得鹤新太凶了？”

“没有。”陆芷赶紧回答。

“剧过两天要开始拍了，我们要先对一下剧本，你跟我过来。对了，鹤新是这样的脾气，你别放心上。”方导安慰了一句，转身就往他们租的临时办公室走去。

陆芷转身去拿了属于自己的一份剧本，再立即追上方导。

女主角还没来，男主的戏份先拍，所以先对的是张鹤新的戏。

她一临时办公室，就看到张鹤新表情恹恹地坐在长桌的最首端位置。

两人视线短暂的教诲，陆芷赶紧避开他，寻了个位置坐下来，距离他远远的。

“你这么爱哭？”张鹤新忽然开口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