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成染又斟酌一下,应道:“同甘共苦”
又连猜几个,也都猜中谜底,而以前几乎‘从未猜中’的齐成染似乎在此次一问一答中得了乐趣,愈胜愈勇,开始还有思虑停顿,最后直接在告知谜题话落之时,便接着是他的答案。
顾长歌略略吃惊,“我都不知道,原来染染身上有这么大的潜力。只是这赢来的灯笼好累手。”
两人手上都是灯笼,将小伙子摊上赢走了大半,小伙子也不恼,倒像是也乐在其中。
齐成染将她手上的灯笼拿来,面向这小伙,淡笑说道:“不若暂存于你处?”
小伙子摇了摇头,“不成的,今夜街头人多,没准待会儿,两位公子便找不到我了。”
“你算行行好,暂帮我两拿着,左右只图个乐趣,真要寻不到,便赠予你了。”顾长歌笑。
“这哪儿成啊,没这规矩!”小伙儿连连摆手,又试着问道:“不若我亲自送往公子家中?”非富即贵的人家,能巴结上就走大运。
顾长歌点头,道出端王府的名号,乍见这小伙儿眼露的惊诧与巨大的惊喜,心叹这混世道的人啊,真是没一个蠢的。
这厢叹完,又连猜几摊。
齐成染猜谜百发百中,无一失手,其间不乏有女子与顾长歌瞧中同一盏灯笼,拉其兄长或心仪人与齐成染比赛,都无一例外地败在齐成染手下。
有人瞧齐成染这么厉害,竟大呼他作弊!
作弊……
顾长歌愤愤道:“你倒是做一个与我瞧瞧?”
不过话说,这男子怎么有点眼熟?几分眼熟似常见,这当口,却想不起来了。
“无事。”齐成染轻声对她道,又看向这名极不服气的男子,“郑大公子有何见教?”
顾长歌这才恍然,原来这少年男子,正是她大姨母杨莲玉的儿子,她就说怎么眼熟,郑誉生的与母妃两分相似,常见母妃的,怎能不眼熟。
郑誉愤然,“往日你怎不像今日能猜,不是早知谜底又是如何?亏你还是国公世子,简直将国公府的脸都丢尽。”
“证据?”齐成染没做无用反驳,只淡淡道。
“谁不知你国公府势大,证据怕是早已被毁,且你如此反问,更是应了我猜测。”郑誉怒不可遏,仿佛齐成染杀了他父奸了她母亲一样诋毁,“说到底不过一个灯笼,猜不过,买了便是,齐家又不差这钱,便是丢人了些,总好过齐世子行得龌蹉,却不想齐世子这般上不得台面,浑身的小家子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