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则可以将那些理念中不合时宜的剔除,或者是替换成更符合这个时代的观念。
两个人一个说,一个补充修改,再共同讨论,都觉得是受益匪浅。一天的功夫,就只差一杯结义酒了,日薄西山的时候,霍钰凌提醒宋亦宣该回家了,宋亦宣还恋恋不舍,张嘴想邀请魏久林去她家住。
魏久林看着脑袋上快冒烟的霍钰凌拒绝了,却说随时欢迎宋亦宣来找他。
回家路上,宋亦宣笑着问霍钰凌:“你在吃醋。”
霍钰凌嘲讽道:“哟,您看出来啦?”看出来怎么不见理他远点哄哄我?
宋亦宣却道:“你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。”
“……”
宋亦宣:“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,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。”
说完傲娇的一扬脑袋,上了马车:“王哥,回家吃饭去。”
霍钰凌站在原地愣了半晌,最终失笑的摇摇头。
是啊,拿她没办法,除了受着,还能怎么样呢?
翻身上马,追了上去:“那下回我跟哪个姑娘走的近了,是不是也可以欣赏一下你‘看不惯我,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’?”
宋亦宣猛然撩开车厢帘子,像是炸毛的猫儿一样瞪着他道:“你可以试试!”
月末的时候,霍钰凌终于走了,宋亦宣没有时间去感受离愁别绪,因为工厂生产的枪支达到了八百之数,她要亲自押解这些东西去明城。
欢娘知道她的决定的时候,十分后悔:“早知道就应该再将霍钰凌留一留,他武功高强,身边又有这么多护卫,让他送你去明城安全的多。”
宋亦宣笑道:“欢娘啊,你这样可是不行的,见不得人家,还想要人家帮忙,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。”
欢娘白了她一眼:“我是见不得,可不是有人见得,十分高兴见得吗?又不是叫他护着我,你帮个什么腔。”
宋亦宣摸摸鼻子,不说话了。好吧,欢娘顾忌着霍钰凌三皇子的名头,这么久只敢给她眼刀子,都不敢开口讽刺,这下霍钰凌走了,积压了这么久的火气,可不得好好发泄出来了么?
最近啊,还是不要提这些事儿,撩拨欢娘的引线了。
欢娘最近也是烦躁,虽说现在才开春,离秋天,或者说离曲无湍参加的秋闱还有大半年的时间,但是宁海城里已经处处可以看见考试临近的征兆了。
宋亦宣家隔三差五的都会有人上门来问可有房间出租,甚至还有见他们院落宽敞,问可不可以在角落搭个窝棚的。
这些,都是赶着来参加今年秋闱的考生呢。
考生越多,意味着竞争越激烈。
要参加考试的曲无湍无甚变化,倒是欢娘被弄的有些神经质了,老是喜欢打听有关秋闱的消息,即便是明显不靠谱的小道消息也能让她紧张半天。有时候看到曲无湍在看书,就老叫曲无湍出去走走散散心,别老憋在屋里。有时候曲无湍刚跟友人吃酒回来,便见欢娘横眉怒目的坐在堂中,等他一回来,就呵斥道,马上就要考试了,你不好好看书还到处乱跑云云。
宋亦宣都同情起他来了,私底下问:欢娘这考前综合征有点严重啊,要不,你搬去别的地方住一阵子吧?
曲无湍却摆手道:欢娘一言一行,皆是因为担心他所致,他受用的很,宋亦宣你就别操心啦。
宋亦宣:……
看不出来啊,曲无湍竟然是个M。宋亦宣深感意外。
等到夏末的时候,宁海城里私下传开有人在卖秋闱答案,欢娘竟然也信了,想去买上一份。
宋亦宣赶紧将人拦住道:这种东西你也信?要是人家真有这种东西,为什么不自己去考试考个解元回来,这不比答案卖的到处都是划算?
欢娘道:可万一是真的呢?反正就几千两的银子,买回来看一看,是的话就当赚到了,不是的话也不亏。
宋亦宣心说,哟呵,果然是宁海城知名的欢老板了,几千两买一份假答案都“不亏”了,果然是爱情无价。
宋亦宣这话没法说,只能继续劝解道:怕就怕是其他考生的阴谋,给一份乱七八糟十分复杂费脑子的答案,让竞争者将精力全花在背答案上了,疏于复习,到考场上冷不丁发现试卷不对,又可以给予心理上的重击,能一下子帮自己减少一大波竞争者呢。
曲无湍也道:欢娘难道以为我非要靠这种手段才能考的上举人吗?那答案是假的还好,若当真是真的,纸是保不住火的,一旦被发现,牵连进这种舞弊案之中,那便是再无考取功名的机会了!
欢娘听了这话,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