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一个男孩子的后腰上,一手扯着对方的领带,一手拿着一瓶啤酒,高声吆喝:“驾、驾、驾……”
男孩子在做俯卧撑,秦倩嫌他跑得太慢,扭头就喊:“子君,我要换匹马!”
子君?沈一闻循着她的视线望去,林子君一袭红艳吊带长裙,头发烫过,随意地披散下来。
冷艳高贵的装扮,却一只脚踩在酒桌上,身子往前倾,气势豪迈地在和人划拳,赢了,灌酒,“喝喝喝,养鱼啊,喝完!”
“子君,快点,我要换马!”秦倩又喊。
“好了,乖,不着急,还剩最后一件了,这回给你换一匹汗血宝马啊。”林子君哄完秦倩,把碍事的头发扎起来,马尾辫有力往后一甩,拿出“头发一扎有我没他”殊死一搏的气势。
“一点点哥俩好、三星照、四喜财、五魁首、六六顺……”林子君大声喊,嘴巴也张得老大。
沈一闻快看到她的扁桃体了,得益于不划拳不骑马只唱歌的某人,一人抱两个话筒跟猴子似的,从地上跳到沙发上最后站在了靠背上,扯着个嗓子鬼哭狼嚎,“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,他乡没有烈酒没有问候,家中才有自由才有九月九,亲人和朋友举起杯倒满酒……”
没有一个字在调上,魔音绕梁。
三个女人一台戏,这三个各有本事,三台戏一个包间,场面一度混乱到要炸了。
领班拍拍沈一闻,多保重,一溜烟跑没了影儿。
沈一闻面不改色,走上去,从酒瓶堆里找出遥控器,先把音箱关了。
没有背景音乐,田甜也不唱了,林子君也不划拳,秦倩也不骑马了,整个世界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,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!
所有人看向“罪魁祸首”沈一闻。
林子君最先出声,她伸手指着沈一闻大喊道:“姐妹们,快看,花孔雀!”
“不是花孔雀,乱说!”秦倩摇摇晃晃地下马,蛇形走位地逼近沈一闻,然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,“是我的汗血宝马!”
沈一闻低头看着她,试图唤醒她:“秦倩,你看清楚我是谁?”
酒上头,秦倩的视线模糊摇晃,看不清楚对方,但听到声音,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淌了下来。
她委屈巴巴地用头抵在他胸前,控诉道:“沈一闻,你个小偷!”
田甜听到队长的名字,顿时酒醒一半,惊恐地咽口水,不是吧?花孔雀是沈队?
“你偷了我的心,为什么不还给我?”秦倩指着自己的心口,一下一下地戳着,说她的心好痛。
沈一闻耐着性子地告诉她:“你别使劲,就不痛了。”
秦倩崩溃大哭:“我到底要怎么做,你才会看我一眼,沈一闻!”
她抬起头让沈一闻给她一个答案。
烟熏花了,秦倩顶着熊猫眼,泪眼汪汪,憨态可掬。
沈一闻抬手摸摸她的头,语气温柔得不像话,“秦倩,你喝醉了。”
秦倩反驳:“我没醉我没醉,你就是我的汗血宝马!”
说着,一头扎他怀里,紧紧地抱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