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。
而在另一处,曹璟正站在自己的战舰上,眼神坚定而锐利。他手中的磁石弩机嗡嗡作响,强大的磁力瞬间吸附住了三艘敌船。那三艘敌船就像被无形的大手抓住一样,动弹不得。曹璟转身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声喝道:“王敢!带蛙人下水!”
听到命令,王敢立刻带领着三百北军死士行动起来。这些死士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,他们口衔薄刃,犹如一条条矫健的蛟龙,毫不犹豫地跃入了怒涛之中。他们的腕间都戴着磁石环,这些磁石环在水中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。当他们靠近吴军的铁甲船底时,磁石环产生的强大磁力将船底吸出了一个个漩涡状的凹陷。随着凹陷越来越深,吴军的铁甲船开始出现了摇晃,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沉入水底。
就在这时,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,暴雨倾盆而下。豆大的雨点砸在水面上,溅起了高高的水花。而陆抗的旗舰在风雨的侵袭下,突然开始倾斜。这一变化让吴军的士气更加低落,士兵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。
钟会站在指挥台上,看着陆抗旗舰倾斜的样子,心中暗自得意。他拽过杜预的星象盘,借着闪电的光芒,看清了船底吸附的磁石链。他嘴角微微上扬,对着身边的杜预说道:“子玉兄可知,当年诸葛亮在赤壁——”
还没等钟会把话说完,曹璟大声打断了他:“今日没有东风,唯有淮水怒涛!”说着,他果断地斩断了缆绳。只见十二艘燃烧的磁石舟犹如十二头愤怒的火兽,顺流冲向敌阵。这些磁石舟上装满了易燃的星砂,当火焰遇到星砂时,瞬间爆燃起来。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夜空染成了妖异的紫红色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恐怖的火焰所笼罩。
随着磁石舟的不断前进,吴军的舰队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。喊叫声、求救声、爆炸声交织在一起,整个战场变成了一个人间炼狱。陆抗站在旗舰上,看着眼前的惨状,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。他紧紧握住拳头,却无力挽回这即将失败的局面。而钟会和曹璟则站在指挥台上,看着自己的计策成功实施,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。他们知道,这场战役的胜负己经初见分晓,东吴的舰队在这一场大火中遭受了重创,而魏军则迎来了一次重大的胜利。
然而,战争的局势总是变幻莫测的。就在魏军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,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悄然酝酿。在吴军舰队的后方,几艘隐藏在黑暗中的战舰缓缓驶出,战舰上的士兵们眼神坚定,似乎在等待着一个绝佳的时机,准备给魏军来一个致命的反击……
子时末,夜色如墨,浓稠得仿佛化不开。战场上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,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,混合着血腥与死亡的味道。吴军的残部在这死寂的夜里仓皇南撤,他们丢盔弃甲,狼狈不堪,脚步慌乱而急促,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紧追不舍。
钟会伫立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,周围是横七竖八的尸首,江水缓缓流淌,带着丝丝寒意。他的目光落在一具漂浮在江面上的尸首上,心中一动,伸手从那尸首的怀中摸出了一封密信。密信的帛书己经被江水浸湿,上面“仲达亲启”西个字正在慢慢化开,字迹变得模糊不清,仿佛即将消逝在这无尽的夜色中。钟会皱了皱眉头,凑近仔细辨认,口中喃喃自语:“好个驱虎吞狼之计,司马懿连亲信都舍得当诱饵。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敬佩,也夹杂着一丝对司马懿狠辣手段的忌惮。
此时,曹璟缓缓走来,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挺拔。他看了一眼钟会手中的密信,眼神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。他将密信按在司马家的粮袋上,只见那粮袋上的磁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,自动吸附在密信上,逐渐勾勒出一条完整的交易路线。那路线蜿蜒曲折,如同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,指向司马氏的秘密所在。曹璟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,他果断地下达命令:“速派八百里加急,将此物混入给满宠的军辎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在这寂静的夜里回荡,仿佛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。
雨幕如帘,细密的雨丝纷纷扬扬地飘落,打在江面上,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。幸存的磁石战船在雨中轻轻摇晃,发出阵阵自鸣之声,那声音低沉而悠远,仿佛是战船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悲壮。船头夔牛雕纹的双眼泛着辽东星砂的幽光,在雨幕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神秘。那幽光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力量,在回应着邙山深处的夔鼓余音。夔鼓余音在夜空中回荡,带着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,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。
对岸新设的烽燧台上,杜预正忙碌着。他手中拿着吴军的箭簇,在烽燧台上仔细地拼出“海西”二字。那每一支箭簇都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