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们终究是安国公府的陪嫁,你——”
“啪——”
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萧诚的劝慰。
刹那间,郡王府众人皆吓得俯身跪下,唯有沈郅一行人站在垂花门下,不知是震惊于郡王对郡王妃的宽待,还是震惊于郡王妃的举动。
江春和自被沈郅推到樊楼身后,便未再出声,见了此举,方小小惊呼一声,悄声道:“可见郡王妃心中,嫡子远比夫君更重要。”
这话引得沈郅瞥去一眼,颇为赞同的扬了扬眉。
“那安氏可是害死了寰儿,你没见到她的样子吗,就是她克死了寰儿!你还护着安国公府?萧诚,你根本就不在乎寰儿,你只在乎你的清名!死的可是你唯一的嫡子!”
张氏的声音尖锐刻薄,那唯一二字咬的极重,又引得江春和心里首嘀咕。
——先前樊楼回禀时,她并未离开,是以也知晓乐安郡王府唯有萧寰一子,余下三名庶女。
如此自然只有一位嫡子,为何郡王妃偏要强调唯一?哪里还有第二个儿子来?
可惜郡王萧诚背对着衒机司而立,此时江春和见不到他的神情,只能瞧见他越发用力地握紧张氏一双手,半拖半抱将人按在太师椅中。
“婉娘,我知你伤心过度,我又何尝不是?可国有律法,如今证据未明,你我即便贵为郡王郡王妃,也不能滥用私刑。”
萧诚说着,刻意将她的手往衒机司的方向扯了扯,张氏发了整日的疯,如今身体也再无力气,挣扎无果后,她亦顺势看向垂花门外。
人群中,似乎有一张极为熟悉的脸一闪而过,但此时她满心皆是不祥之人又一次害了自己的儿子,很快,怨毒的目光便盯紧了立在前头的沈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