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推广,不知赖卿意下如何?”
赖尚荣恭敬答道:“下官奉旨运送水泥至边关,正是为加固城防。殿下有此意,下官自当全力配合。”
三皇子满意地点头,突然话锋一转:“只是......这水泥配方乃朝廷机密,赖卿打算如何处置?”
厅内霎时一静,所有人都盯着赖尚荣。
司马朗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
赖尚荣早有准备,从怀中取出一卷绢帛:“此为水泥调配之法,请殿下过目。”
三皇子迫不及待地展开绢帛,却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材料的配比和工序,不由得眉头微皱。
“这么复杂?”
赖尚荣解释道:“水泥看似简单,实则工序繁琐。不同用途需不同配方,有的要坚固,有的要速干......”
他指着绢帛上的一处,“比如这段城墙,若用普通配方,恐怕难以抵挡女真的投石机。”
三皇子若有所思地将绢帛递给司马朗。
那白面书生仔细查看后,低声道:“殿下,此配方确实精妙,但缺少几处关键细节。”
赖尚荣心中一凛,没想到这司马朗竟真懂些门道。
他连忙补充:“下官离京前,陛下特意交代,核心工艺需由专人操作。若殿下需要,下官可亲自指导工匠。”
三皇子眯起眼睛,突然大笑:“好!有赖卿相助,何愁大事不成?”
他举起酒杯,“来,为赖卿的忠心干杯!”
酒至半酣,三皇子忽然揽住赖尚荣的肩膀,酒气扑面而来:“赖卿,本王最欣赏你这样的能臣。不若......”
他压低声音,“你就留在辽东如何?本王保你一个兵部侍郎的位置!”
赖尚荣佯装醉意朦胧:“殿下厚爱,下官受宠若惊。只是......”
“只是什么?”三皇子目光陡然锐利。
赖尚荣故作惶恐:“只是下官奉皇命而来,若滞留不归,恐有违圣意......况且家中妻妾俱在京城......”
三皇子哈哈大笑:“这个好说!本王修书一封给父皇便是。”
他凑得更近,声音几不可闻,
“赖卿,你是个聪明人。如今朝中局势,想必也看得明白。大皇兄刚愎自用,西弟阴险狡诈,唯有本王......”
他话未说完,厅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一名亲兵匆匆进来:“报!黑水峪方向发现女真游骑,约有百余人!”
三皇子脸色一沉:”可曾越界?”
“尚未越界,但在边界徘徊不去。”
郭崇韬霍然起身:“殿下,末将请命率兵驱逐!”
三皇子摆摆手,突然看向赖尚荣:“赖卿,不如明日你随郭将军一同前往,正好看看边关实情?”
赖尚荣心知这是试探,却也无法推辞:“下官遵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