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厅内暖香浮动,贾母正笑着让丫鬟给刑岫烟看座。`二_八_看-书^网¨ .无+错/内_容¢
鎏金香炉里燃着上好的沉水香,袅袅青烟在雕花梁柱间盘旋。
刑岫烟刚要落座,却见邢夫人突然开口:“老太太,其实这次来,还有一桩事......”
贾母抬眼看她,手中捻着的佛珠微微一顿:“哦?”
邢夫人故作叹息,眼角余光却不住地往刑岫烟身上瞟。
“前些日子,赖家那边不是有意让迎春过去吗?可咱们国公府的姑娘,哪有给人做妾的道理?”
她拉过刑岫烟的手,指尖在那细嫩的皮肤上轻轻摩挲,
“岫烟这孩子品貌端正,又是自家人,若能与赖家结亲,岂不是两全其美?”
花厅内瞬间一静。
侍立在侧的鸳鸯不由抬眸,正对上琥珀惊讶的眼神。
黛玉手中的帕子无意识地绞紧,在指尖勒出一道红痕。
贾母眸光微动,沉吟片刻,缓缓点头:“这倒是个法子。”
她转向刑岫烟,语气和蔼却不容置疑,“岫烟啊,你意下如何?”
刑岫烟只觉得喉咙发紧。
她分明看见邢夫人眼中闪过的精光,那目光就像市集上打量货物的商贩。
窗外忽然刮过一阵风,吹得窗棂咯吱作响,仿佛在替她发出无声的抗议。·5′2\0?k_s-w?._c!o.m^
“回老太太,”
她起身福了一福,声音轻却清晰,
“婚姻大事,原该父母做主。只是侄女初来乍到,对京中人事尚不熟悉......”
“这算什么道理!”
宝玉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,他一张俊脸涨得通红,连带着耳根都染上霞色。
“岫烟妹妹才刚来,你们就要把她往火坑里推?赖尚荣算什么东西,也配......”
“宝玉!”
贾母沉声喝止,但眼中却带着几分纵容。
她拍了拍身边空位,“胡闹什么,坐下说话。”
宝玉却不依不饶,几步冲到刑岫烟身前:“老祖宗!您平日最是疼我们的,怎么忍心......”
他转头看向刑岫烟,“妹妹别怕,有我在,定不让你受委屈。”
探春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,却被他一把甩开。
黛玉垂眸盯着自己的绣鞋尖,唇边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。
贾母无奈地摇头,转向邢夫人:“这事确实急不得。赖尚荣如今远在辽东,婚事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定的。”
她拍了拍宝玉的手,语气忽然严肃起来,“你呀,就是性子急。岫烟初来乍到,总要让她先熟悉熟悉。”
宝玉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下,嘴里还嘟囔着:“反正不能委屈了妹妹......”
“妹妹别介意。!微¢趣′暁!说^ ·勉,肺+阅·毒?”
探春笑着拉起刑岫烟的手,“二哥哥就是这性子。不如去我那儿坐坐?正好新得了些好茶。”
贾母笑着点头道:“也好,探春,你带岫烟去你院里坐坐,姐妹们多说说话。”
她转头对邢夫人道,“婚事的事,等赖尚荣从辽东回来再议不迟。”
宝玉连忙起身:“我也去!”
探春抿嘴一笑,伸手拦住他:“二哥哥,我们姐妹说些闺房话,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做什么?”
她朝黛玉使了个眼色,“林姐姐,你说是不是?”
黛玉回过神来,轻声道:“宝二哥,你且在这里陪老太太说说话吧。”
宝玉讪讪地收回脚步:“我、我就是想给新妹妹讲讲园子里的景致......”
“明日再讲不迟。”
迎春难得开口,声音轻柔如柳絮,“横竖岫烟妹妹要在府里住下。”
宝玉还想再说什么,贾母己经拉住了他的手。
“宝玉,来,陪祖母说说话。”
探春领着刑岫烟出了花厅,黛玉、迎春和惜春也跟了上来。
一行人穿过曲折的回廊,往探春的小院走去。
一路上,刑岫烟总觉得背后有几道目光在打量自己。
可一回头,却只见黛玉垂眸看着地面,迎春神色淡然,唯有惜春好奇地东张西望。
到了小院,侍书和翠墨早己备好了茶点。
探春请众人落座,亲自为刑岫烟斟了杯茶。
“岫烟妹妹初来乍到,可还习惯?”
探春笑吟吟地问道,眼神却带着几分探究。
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