钩住几艘失控大船的缆绳。
二十余名壮汉齐声发力,青筋暴起,汗水与江水混杂,竟生生改变了那些船只的航向。
最终,只有三艘较小的船撞上堤坝,木质船身在坚固的水泥结构面前如纸般脆弱,瞬间粉碎,木屑西溅,散落江面。
“大人!”
老赵气喘吁吁地跑来,身后两名壮汉押着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子,衣衫破烂,瑟瑟发抖。
“抓到一个活口,是那艘船上落水的!他招了,是于府周师爷指使的,说事成之后每人赏银百两!”
那俘虏面色惨白,嘴唇哆嗦,跪地求饶。
“大人饶命!小的只是奉命行事……周师爷说,只要毁了堤坝,就能嫁祸给大人,让您背上失职之罪!”
赖尚荣眼中寒光一闪,沉声道:“好个于子安,机关算尽!”
他转向郑维纶,语气果断,“郑大人,带上这活口,咱们即刻回城,首捣于府!”
话音未落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。
一队锦衣卫疾驰而来,鲜红的飞鱼服在阳光下格外醒目,宛若一团烈焰。
为首的正是张千户,他翻身下马,高举一道明黄圣旨,声如洪钟,响彻渡口。
“圣旨到!扬州知府于子安贪腐渎职,克扣防汛银两,草菅人命,即刻革职查办!遇阻挠者可先斩后奏!钦此!”
堤坝上的工匠与民夫爆发出震天欢呼,声浪盖过江水的咆哮。
赖尚荣转向张千户,拱手道:“张千户,锦衣卫箭雨及时,救堤坝于危难,赖某代瓜洲百姓谢过!”
张千户摆手,眼中闪过一丝笑意:“赖大人言重了,陛下早有吩咐,扬州不可有失。”
赖尚荣点点头,沉声道:“老赵,将那活口带上来!”
老赵押着那浑身湿透的俘虏上前,男子瑟瑟发抖,跪地求饶:“大人饶命!是周师爷指使小的撞堤……”
赖尚荣冷哼,目光如刀:“张千户,此人供认于子安幕后主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