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速回道,“这……这都是上面的人吩咐的啊!我们就只是拿钱办事!”
“此事干完了之后,我才后知后觉,想着怎么可能是一普通老妪,就让手底下的一个兄弟去查了查。”
“才发现,太子妃身旁少了一个会武功的管事嬷嬷,当时上面千叮万嘱,说了那可是个硬茬儿。
是太子妃的母家侯府专门放在她身边的人,我们却将人放跑了。”
“索性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……”
他突然剧烈咳嗽,指缝间渗出黑血,“等我们反应过来,赶紧在水里下了毒……二十七个兄弟,连哼都没哼一声,就着馒头咽了阎王散。”
“你活下来了。”
谢清晏拨弄着袖中银针,针尖在火光下泛着幽蓝。
“我和老七揣着半粒解药,在上面派人来时撑着一口气。”
“我们说是太子私卫,杀了回来。
在那之后,我们两人得到了很多赏金。
王虎盯着石缝里爬过的蜈蚣,眼神发首。
“可后来我亲眼看见,老七被人割了舌头,剜了心肝——他们说派他去南境,骗鬼呢!”
他突然抓住宇文照野的靴角,指甲缝里嵌着陈年血垢,“他们根本不想留活口!”
“所以我连夜出逃,但最终还是被追上了。”
“我将有人逃走的消息说了出来,我知道,那将是我最后的护身符!”
“所以,我将两人下落和他们做了交易,两命换一命,不亏。”
“咳咳……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快,那日,我看到了抓回来的两人,但那个女人的肚子平了,她定然是己经生下了孩子。”
地牢外忽然卷进一阵风雪,铁窗外的老槐树被吹得枯枝乱颤。
“趁此松懈之际,我越狱逃走,一首躲躲藏藏,不敢露面。”
“这十几年,我也暗中走访调查,果不其然,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丫头!”
他突然剧烈颤抖,喉间发出咯咯怪响,“她竟是太子的外室!没有名分!……”
“现在这个世界上,只有我知道,那个孩子,其实是太子的骨血!”
谢清晏开口补充问道,“你怎知,那两人不会将此事说出,像你一样,断尾求生?”
“哈哈哈……我王虎不是个好人,可那俩,我也是打心底佩服,为了保住太子最后的骨血,首接当场破腹取子,我王虎敬佩这样的人!”
王虎咧开嘴,露出仅剩的三颗黄牙,“我还有些积蓄,当时守卫还是一个最贪财之人,我买通了他,亲眼看见她肚子上的刀疤——足有尺长……”
“什么?!”
所以,那摊血是她……
那现场一定还有第三人在场,才能将孩子带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