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徐贯的种种恶意言论,都被商不器如实记录在上面。
“啪嗒。”徐贯轻轻合上了册子。他闭目沉思,不知在思索着什么。半晌。“不器,你刚刚说要自己拆除那些建筑吧。不必如此,我有一个想法……”…………接下来,整个苏松河道上两岸是喧闹个不停。“给我拆!”徐贯果断调动兵马,对各类违章建筑展开强拆行动,而且一上来就拿苏州的几家皇亲国戚“开刀”。这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。有拦的,有骂的……可是徐贯通通不管,他的行事作风就是如此硬派。不做言之不预的事情,但是一旦下了正式命令,那就大军推动,堂堂正正,横压一切牛鬼蛇神。徐贯最终没有采取商不器的提议。因为商家毕竟是在江南之地生活,若是这么做了可能会带来麻烦。徐贯一直秉持着“人敬我一尺,我敬人一丈”的处世原则,老友商良臣如此配合自己的工作,他自然也要为商家着想。但是徐贯在看了那本册子之后,并不是就当其没有发生过一样。在拆除的时候,一旦发现那几家有什么地方违反了《大明律》,徐贯那是立马叫人收集好物证,按律行事。要知道,能占据如此肥沃良田的家族,背后若说没有见不得人的腌臜勾当,那是绝无可能的。所以,徐贯这一查,几乎是一抓一个准。那些被查处的人,纷纷跳脚,唾骂徐贯以权谋私、公报私仇云云,可是面对那明晃晃的刀枪和明明白白的证据,全都被憋得说不出话。已经有人决定联名上书,告御状云云。这么大的动静,自然惊动了不少人。太渊一行人得到消息后,自然很快就找到了徐贯的办公场所。只是太渊并未立刻上前,毕竟两人素不相识,若是贸然上门,恐怕难以获得信任,甚至可能无端生出许多事端。他在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。同时太渊也在观察徐贯,毕竟自己所知的只是几句资料。于是,太渊暂时在苏松河道附近四处游走,看到落难的百姓,便顺手施以援手。“啪——!”在一处府邸内,一只杯子被狠狠地砸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黄文衍面目狰狞,双眼通红,怒骂道:“徐贯这个匹夫,实在欺人太甚,竟敢强行拆除我黄家的产业!”“老爷,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啊?”一旁的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。黄文衍终归是当家多年,很快平复自己心头怒气。“派人去联系各大家族的家主,让他们速速前来……”黄文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