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左半身缠绕着璀璨雷光，右半身却笼罩在深邃黑暗中。

"为了归墟印记，你们屠了南海龙宫？"林枫的声音冰冷刺骨。

他在归墟中看到的画面里，南海龙族因为知晓太多秘密，被仙界灭族。

金仙冷笑："区区鳞虫，也配......"话音未落，林枫己经出手。

没有华丽的招式，只是简单的一抓。

那金仙周围的时空突然扭曲，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正在被某种力量"抹除"！从指尖开始，他的身体一点点化作虚无。

"这是......归墟之力！"另外两位金仙骇然变色，转身就要逃遁。

林枫右眼的黑暗突然扩散，化作遮天蔽日的幕布将整个仙军笼罩。

当黑幕散去时，天空己经恢复澄澈，仿佛那些仙人从未存在过。

龙虎山上下鸦雀无声，所有人都被这超越认知的力量震慑。

只有张天师注意到，林枫的左眼雷光正在减弱，而右眼的黑暗越发深邃。

"师弟......"他忧心忡忡地飞上前，"你还好吗？"

林枫的身体突然晃了晃："大师兄......我撑不了多久了......归墟之力在反噬......"

三个月后，东海之滨新建了一座小小的道观。观前石碑上刻着"归墟"二字，却无人知晓其中含义。

阿芷正在煎药，突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。

她头也不回："今天感觉怎么样？"

林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，右眼依然漆黑如墨，但左眼的雷光己经稳定许多："比昨天好点。"

他走到院中的老槐树下坐下，"小雪来信说，大师兄重新出山了。"

阿芷端着药碗走过来："苏姑娘呢？还是没有消息？"林枫摇头，接过药碗一饮而尽。这三个月来，他每天都在与体内的归墟之力对抗。

那股力量既能吞噬万物，也在缓慢吞噬着他的人性。"阿芷。"他突然说，"如果有一天我彻底被归墟同化......""我会用《黄帝外经》里的方法把你拉回来。"

阿芷打断他，声音坚定，"就像你当初从魔尊手里抢回自己一样。"

林枫笑了，那笑容依稀还是当年那个上山求道的少年。

夕阳的余晖透过槐树叶隙，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右眼的黑暗与左眼的雷光在这一刻达成了微妙的平衡，就像他体内那股既不属于仙界也不属于魔界的力量。

远处海面上，一轮红日正缓缓沉入归墟。而新的一天，终将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