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不可能!”
“你……你定是在酒里下了什么药!”
一时难以接受落败局面,杜子腾连连摆手,歇斯底里叫唤起来。
但他的控诉立马遭人驳斥。
“放肆!”
“你是何人,安敢在我雾隐居胡言乱语!”
冷声驳斥杜子腾的,竟是道隐老头儿。
作为决定这场赌局的最终“评判”,道隐这句话,可算是给这场赌局盖棺论定。
看客们哄闹起来,当真扭头望向杜子腾,心下不无期待。
这些人与杜子腾也不过泛泛之交,先前出言附和,也不过替他撑撑场面。现如今能看到这赌局有了结果,他们自然也乐得看个笑话。
不少人心下偷乐起来,这杜子腾平素里耀武扬威惯了,今日也有这难堪下场。
“怎么还不开始?”
陆逸的温声催促,更叫那杜子腾胀得脸色通红。
“你……你有种!”
杜子腾恨得咬牙切齿,神情极是狰狞。
呼嗤呼嗤大喘了几口粗气,他终是一拂袖:“我们走!”
“欸,你不许跑,愿赌服输,你凭啥耍赖!”
周二叔不干了,转身便要去拦人。
“算了,没工夫与他磨蹭!”
陆逸却将之拦下:“今日是来拜会高人的,别叫先生久候。”
说着,他又朝道隐老头儿拱了拱手,当先步入院内。
院门很快关上,门口又响起了拜谒声:“先生,求求你赐教一二,学生仰慕已久啊!”
待到院内之人已然走远,门外声音渐止。众人却又扭回头去,看向那败走的杜子腾。
此刻的杜子腾已灰溜溜上了车,头也不敢回地缩进了马车,败逃而去。
众人又是一阵哄笑,打趣着调侃起来:
“没承想,杜家二少也能吃回瘪!”
“哈哈,看样子,这杜老二得有阵子不敢出门咯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……
穿过前院一片小竹林,陆逸跟着道隐一路到了后堂。
“陆小兄弟,请上座!”
道隐将他引到座上,郑重行礼:“还请陆小兄弟不吝赐教,与老头儿我说说这酿酒之法。”
陆逸却没工夫回答问题,因为此刻他已留意到,厅堂中竟还坐了个年轻人。
那年轻人一身素色锦袍,气态娴雅,一望可知非富即贵。
若只是寻常贵客,倒不至于叫陆逸好奇,实在这年轻人此刻翻着白眼瞪着陆逸,眼神中颇有幽怨。
“额,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?”
陆逸朝道隐先生请教道。
道隐朝那年轻人瞥了眼,倒是很快笑了起来:“这位……”
那年轻人却已抢先开口:“我叫宁毅!”
陆逸赶忙扭头,与之见礼:“宁兄有礼了,不知在下如何开罪宁兄了,怎兄台那般看我?”
他这态度倒还算和悦客气,谁知那宁毅倒挺自傲,抱着胳膊便一扭头:“哼!”
听这口气,他确然颇有不满。
陆逸正自好奇,那位隐老头已凑上前来:“陆小兄弟不必管他,快与老头儿说说,这佳酿是如何酿的?”
“额……”
陆逸顿了顿,却不肯搭话:“先生可否先告知我,这酒水如何,可入得先生法眼?”
道隐连连点头:“入得入得,实在是美煞我也!”
他从桌上拾起个空酒囊:“这般好酒,当真天赐甘露。老夫这辈子没喝过如此佳酿,当真幸甚至哉啊!”
他捋着胡须,美滋滋舔了舔舌头,似在回味这烈酒香醇。
陆逸轻笑:“既是能入先生法眼,晚辈便心满意足。”
他旋又拱手:“实不相瞒,此酒乃我独家珍酿,至于这酒水酿制之法嘛……实不方便透露。”
世上独一份的宝贝,还指着它卖钱挣名望,怎可能随意泄露?
“哦……”
道隐脸色一黯,不无失望地叹了口气。
“确也能理解,如此好酒,想必酿制之法极为机密。”
他随即摇头:“只可惜……这般好酒,老夫再无福消受了……”
“先生这说的哪里话?”
陆逸摆手:“晚辈在拜帖中已然言明,好酒管够,先生既是看得上我这酒水,我自会倾力奉送。”
道隐老头一喜:“当真?”
陆逸拍了拍胸脯:“先生放心,往后每隔几日,我便奉送一坛上好佳酿。反正我住得很近,来回不过一炷香工夫。”
“好极好极!甚善甚善!”
道隐老头嘿嘿一笑,笑得红光满面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