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王的确杀了人,这一点证据确凿,而凶器是他随身携带的匕首,姜庄主若是不信,可以亲自去问衙门的仵作,这一点谁也做不了假。”
听到这,姜南溪略微疑惑,随后停下脚步:“王爷与那侍女无冤无仇,为什么要杀她?”
“若是姜庄主见过那位侍女,就知道镇北王为何会酒后失态了。”
看着人,姜南溪问:“什么意思?”
“那位侍女长得很像已故的镇北王妃,这一点连小郡王都亲口承认了。”
想到这,姜南溪似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,她走向萧解道:“真是好一出环环相扣的计划,先是安排所谓的故人相邀,把王爷引到绿华楼,再安排与先王妃相似的侍女前去伺候,王爷早已戒酒,你们想要灌醉他,必定废了不少功夫,然后再趁他醉后杀人栽赃,我想你们给王爷酒后杀人的借口都准备好了吧。”
听此,萧解忍不住鼓掌:“都说姜庄主有七窍玲珑心聪明绝顶,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。”
“你们给王爷设计的罪名,酒后失真误把侍女当做已故的先王妃欲霸占凌辱,侍女不肯反抗,王爷怒而杀人,对吗?”
“这罪名是姜庄主自己说的,我们可没这么做。”
看着一脸无辜的萧解,姜南溪忍不住握拳:“镇北王英明一世,你们只能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陷害他,当真卑鄙,我猜你们下一个要对付的,就是小郡王了吧。”
“不论姜庄主如何猜测,我那侍女绿萼已死乃是事实,并且死的时候,唯有镇北王在旁,所以不管如何,镇北王都是唯一的嫌疑人,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即使战功彪炳的镇北王,只要杀了人,一样要伏法。”
姜南溪不会轻易认输,因此道:“你们想把王爷拖入泥潭,无非只有一个原因,那就是京畿的陛下出事,世家找不到册立太子的诏书,为防不测,你们便要赶尽杀绝,你们这些乱臣贼子,是想把正统都杀个干净。”
萧解却道:“我萧某不做乱臣贼子。”
听到这,姜南溪笑了:“在你们看来,荣亲王是先帝长子,他才是正统,而当今的懿仁帝在你们眼中才是乱党。你们拥护淮南,现在荣亲王暴毙,世子赵北星就是你们新的正统,当真可笑,一个败走淮南的亲王,一个暴戾无为的世子,在你们眼中居然是正统,愚蠢至极。”
“姜庄主还是想办法为镇北王洗清嫌疑吧,否则到了京畿,你们的麻烦只会更多。”
看着金碧辉煌的花月楼,姜南溪只觉得荒唐:“走着瞧。”说完又看向萧解,“这花月楼我买定了。”
第120章 为了太子之位,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...
姜南溪带着怒气走出花月楼时, 正午的阳光十分刺眼。
接过钟离雪递来的团扇,不由得急促摇晃,想要驱散心中的怒火。
见主子生气, 钟离雪低声问:“主子接下来去哪?”
团扇轻摇,指着一个方向:“绿华楼。”
正说着, 街道上疾驰而来一队骏马。
马背上的赵北岌勒紧马绳, 随即纵身跳下:“不必去绿华楼了。”
看着来势汹汹的人, 姜南溪问:“为何?”
阴沉着一张脸, 赵北岌道:“回去说。”
———
小院,燥热的夏风吹着。
钟离雪从井水里拿出泡得凉爽的西瓜,听着树上的蝉鸣, 将西瓜切好缓步走向亭子。
一阵清风吹来, 将院墙上的蔷薇花花瓣吹落在地, 踩着一地的花瓣, 姜南溪团扇轻摇问:“昨夜绿华楼到底怎么回事?”
脱下劲装换上舒爽的夏衣, 赵北岌落座道:“昨夜出事后我第一时间去见了老爹,也看了那侍女的伤口,的确是老爹匕首所伤, 也问了老爹事情的经过,但他却不肯多言。”
“王爷为何不肯多言。”
“谁知道,老爹一辈子光明磊落,他若真杀了无辜的侍女,一定会认罪,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含糊不清,若非确认他就是我爹, 我还以为他被什么脏东西夺舍了。”
听到这,姜南溪心中很是疑惑:“以王爷的警惕, 他怎么会喝醉,更醉酒杀人,还有那位绿萼的侍女,当真长得像王妃吗?”
提起那侍女的长相,赵北岌冷哼一声:“不过是有五六分像娘而已,老爹还不至于酒后失智认错人。并且我还问了老爹,他说酒是他自己喝醉的,没人逼他,只说与故人重逢,难掩兴奋便喝多了,至于杀没杀人,他记不清了,反正清醒过来时,随身携带的匕首正插在死者身上。”
王爷没必要说谎,因此姜南溪更担忧:“如此便棘手了。”
两人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