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间里和蒋衡没见过面, 现在再次见到蒋衡时, 他变了好多, 清瘦了,没有以前那么浪荡公子哥的潇洒样, 变得坚毅起来, 眼神也愈发锐利。
她从沈光霁的口中得知, 蒋家现在已经渐渐被蒋衡掌控了,他已经入驻了蒋氏, 现在已经不是蒋大少爷, 这个带有几分调侃的称呼,而是蒋总,变成了敬重,这样的改变,足以看得出来他的作风变了。
而蒋衡也在打量她,心下一沉,这个陷入恋爱中的状态, 还能有谁比他更懂吗。
“蒋衡哥。”禅若朝他微笑, 一如既往的打招呼。
“好几天不见,禅若妹妹更好看了,我差点就认不出来。”蒋衡还是挂上了在禅若面前的嬉皮笑脸。
他拉开凳子, 示意禅若过来坐,只是蒋衡无比痛恨这一刻, 因为,在禅若坐下来时他看见了领口脖子后面有一抹暧昧的红印。
作为过来人, 交往过的女朋友两只手数不过来,他当然知道是什么。因为喜欢,很喜欢,才会想要留下标记,否则那也是匆匆的寻找一份欢愉,不可能会缠绵很久。
窒息,心痛,还有愤怒交织在他的心里,更多的还有慌乱,好像有什么要从他身边溜走了。
蒋衡掐了掐掌心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,可他的脑子一片空白,喉咙干涉,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走到对面坐下来,努力挤出想要和往常不变的笑容,可看起来很勉强,“怎么样没有出错吧,这些菜品都是你爱吃的。”
他们一起长大,禅若的喜好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,比如说,水杯一定要放在对角,桌上有一朵鲜花的话心情会更好,也比如说,她会更喜欢国风的餐具等等。
小时候他还总嘲笑禅若妹妹的小毛病真多,怎么会有人不是洁癖就是强迫症,可说归说,他都是记着的,不管去哪里,都会把她照顾的很好。
可是现在,他的禅若妹妹,似乎已经不需要他的照顾了,甚至进来的时候都没有发现桌子上的花和以往不同,对他的在意逐步变少。
“蒋衡哥,你怎么了,身体不舒服?”禅若见他的脸色不太对,还以为是生病了,关心问。
蒋衡摇头,扯了抹笑容,“没事,我身体健康着,能有什么生病的。那不是有好几天都没见到我家的禅若妹妹,想念想出来的。让哥看看,嗯,出去玩几天都瘦了,你那男朋友是怎么照顾你的,一点都不用心。”
他控制不住自己去说酸溜溜和诋毁的话,就像自己呵护了很久的珍宝,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被人端走了的气愤。
“瘦了?没有吧,我还长胖了一点。”禅若摸了摸自己的脸,说起来时,脸上不自觉就浮现笑意,“他对我很好啊,没有蒋衡哥说的不用心,出去旅游就是这样的,玩得开心,但是也累人,爸妈都说我还精神了很多。”
见她还那么维护,蒋衡这颗心就像是被放在锅里反复煎,裂开了一条条的裂缝,将他藏在里面的嫉妒滋滋冒出来,或许,已经冒在了脸上,将他整张脸变得阴暗扭曲,像个臭水沟里讨人厌的臭老鼠。
他想当作一个没事人一样,当一个哥哥的角色送上祝福,可是他做不到,在禅若说和男朋友出去玩几天的时间里,蒋衡彻夜难眠,辗转反侧,夜里不知道抽了多少烟,反复看着他们从小到大的相片,看着彼此在生命里互相留下来的痕迹,如此,他这颗心才能安一些。
青梅竹马,短短四个字又是多么强大的一个词,概括了他们二十几年的时光,他不会就这样被抛弃的,蒋衡是这样一遍遍安慰自己。
躲避了很久的内心,终于还是在禅若要离开的时候,蒋衡不得不去承认,他是爱着她的,很久很久以前就爱着了,可他不敢承认,也不敢相信自己有资格去拥有这份美好,潜意识里,他认为自己不配。
蒋衡是含着金金钥匙出生的大少爷,要什么有什么,除了家庭不和睦,父母不爱他,都是自己玩自己的之外,他什么也不缺。
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,在儿时认识了禅若,并且一起长大,自卑也藏在了他的内心深处,面对禅若的时候,他的配得感很薄弱,甚至认为,他对她的喜欢是一种玷污。
年少时的心动,全都藏在了很多夜晚的思念与梦境里。
他挣扎过,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就是竹马哥哥,多的不能拥有,后来发现不行,他就开始不断的交往女朋友,不断的把自己变得污浊。
然后告诉禅若,看吧,像他这样的人,千万不要有歪心思。哈哈哈,禅若做的很好,自小到大,看他的目光都是平静的,看大哥哥的眼神,蒋衡是痛苦的欣慰又麻木。
曾经他带着外面的女人在禅若面前晃悠,紧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