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狠揍了一顿,令他天黑前把你的东西、马匹、乖乖送到开草店的王麻子处,放心吧,他不敢不听的!标儿已从袖箭上看出,是他领几个泼皮设的绊马索。”停了一会,老太太又讪讪地道:“我说呀!你一个姑娘家,穿着男装,带着刀枪,独骑昏夜赶路,能告诉婆子是为啥吗?”杨金花听口气觉得老太太不像山里人,就没答腔。老太太也有意思,又道:“你是不信任俺,是吧?那好!俺就先给你交个底。这方圆百十里地的山里,就住我一家,为啥呀,
因为,俺的老祖公公是瓦岗寨的五虎上将王伯当,他与李密投唐时,将祖婆婆与小祖公公留在这里,令四个家将,二十个亲兵专职保护,留下话是;他不回来,不准任何人出山。几代以后,俺嫁给了标儿他爹,还遵照着这个祖训,独家住在山里。老祖公公走时留下一本武功密书,训示要代代传学,标儿他爹病故前,已经把武艺传给了王标,不信你到西屋瞧瞧,十八般长短兵器俺家都有!可能是原来的家将很厉害吧!周围的土居人都把这一带看成神秘的禁地,就连先年的契丹人也不敢进山骚乱。李全这个王八羔子立国后,曾派人礼聘王标去帮他打江山,王标没有答应。”
杨金花想了想,忍不住问:“现在唐朝已经灭亡一百多年啦,你们怎么还不出山?”“顺着门前的幽谷向里走,不远的地方有一片小盆地能种庄稼,山上猎物也多,我家自给自足清净惯啦!也不想出去嘛!”老太太见姑娘开口,高兴地解释。杨金花道:“原来是这样!小女子名叫杨金花,家住河东火塘寨,来山东是帮我弟弟杨文远打李全的。昨天路过这里,一时大意,着了毛贼的道,倒让大娘见笑啦!”“杨文远、、、、、、姑娘可认得杨文广?”“那是俺亲哥哥嘛!文远是二叔家的堂弟。”“啊呀!这正是麦芒掉进针眼里巧啦!婆子是你大舅妈的胞妹呀!今天刚从老姐家回来!”“耶!这么说来,我该叫你表姨啦?姨妈在上,受甥女一拜!”杨金花高高兴兴地施礼。老太太忙按住道:“别介!伤还没好,婆子心领啦!哈哈!、、、、、、”。“我那两位舅舅都好吧?”“好!好!今天你大舅还赶车送婆子到山外,早知道你在我家,就不让他走了”。“天王山离这儿远不远?”“不远!不远!”“太好啦!我这就去找舅舅!”
“现在才想起看舅舅,不觉得有点晚吗?你个死妮子!”随着话声,一位满面红光、精神抖擞的老者走进屋来。杨金花眼前一亮,从床上一跃而起,蝴蝶般扑到老者的怀里。喊了声“大舅!”忍不住哭了起来。穆铜拍拍杨金花道:“好啦!好啦!乖!有舅舅在,嘛事也没有!把小眼哭红了就不好看啦!哈哈!”杨金花接过老太太递过的毛巾,搽过眼泪,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。穆铜道:“我与你二舅早就听说朝廷派人来剿李全,可不知道是派你们杨家的人,刚才,我在山外王麻子的草店里喝茶,看到有人去送兵刃、马匹,觉得那对花枪很眼熟,仔细一看,枪杆上果然有你九姑奶奶的名字。就料到必然有杨家的人在这里,赶快把马车托麻子照看,赶来这里。告诉你个喜事,你这次是因祸得福,不用去千里请将啦!”杨金花忙问:“这里谁能抵住鲁尚元的两柄大锤?是穆超表哥?还是王标?”穆铜道:“都不是!上元节平阴佘老大请我去喝酒,恰好佘晃带着他的四个楞小子也在那里,他爷们是年前回老家探亲的,打算过了二月二再回朔州。你要不是遇上毛贼,去朔州也是白跑一趟见不到人!标儿,你现在就去王麻子那儿,骑上小红马去佘家庄,见了你晃叔就说,老杨家请他们爷们帮个忙。把他们连夜带到穆柯寨,我这就拉你娘与你表妹回去等候。”王标道:“是哩!我这就去!姨父走时把院墙上挂的死鹿带走,那是大黄刚叼回来的,再拿几只风干兔,晚上好下酒!”
夜里三更天,佘晃父子随王标风风火火赶到穆柯寨,众人边喝酒,边议事。佘晃道:“要说鲁尚元那小子,在山东道上确实是个数一数二的硬手,不过若与我爷们相比,他还差一大截呢!我家老二的‘西瓜锤’、老三的‘莲座锤’与他的‘八棱锤’同样重,都是六十斤。老大的‘五瓣梅花锤’重六十六斤,老四的‘抡鼓瓮金锤’重七十二斤,如果单个较量,他们兄弟四个都能胜任愉快!我这把老骨头就不用去显摆了!”穆铁道:“咱是与杨亲家助阵,又不是替他赵家打江山,对付鲁半城手下那几块贼料,有我家穆冲领着穆超、王标、佘江、佘湖、佘豪、佘杰、几个小儿辈去就行啦!晃老弟就待在穆柯寨,咱老哥三好好聚聚!等文远奏凯时,我们一块进京,瞧过桂英老妹子,再送你爷们回朔州。”穆铜道:“老二安排的不错!我看冲儿他姨也甭回山里啦!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