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,以前也有夜诡想要闯进庄子,但被少司农打跑了。”李西看着小庙中的金身,眼神无比崇拜和恭敬。
白安年有些兴趣,示意李西详细说一说。
漆黑眼珠也悄然把两个守夜人的恐惧吸走了,让二人变得平和了许多,说话声音都多了些沉稳,少了忐忑。
“应该是五年前了,那天晚上是李老拐子和二麻子守夜,大概后半夜丑时,庄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。”
一个打着白纸伞的女人,浑身湿漉漉的,像是被大雨淋了,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完全遮住了脸,不断滴答着水珠。
“她往庄子里走,但还没到大门前,就被少司农用镰刀把白纸伞割破了。”
“哦?然后呢!”
“她就转身离开消失不见了。”李西紧张的舔了舔嘴唇,旋即嘿笑一声。
“李老拐子拿得是一把斧子,也许是太害怕了,一不小心失手掉下,刚好劈在了自己的右脚上,养好了后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,从那以后庄里人就叫他李老拐子,哈哈……”
另一个守夜的汉子抱着膀子,嘟囔道:“东家却说李老拐子因为守夜受的伤,为此免了他家一年的租子,倒是便宜了他。”
根据描述,白安年大概知道那是什么夜诡。
白纸伞!
一个简单又明了的名字。
这种夜诡每次出现都是打着一把白纸伞。
在夜里遭遇白纸伞,一旦被它靠近,无论人畜瞬间就会变成干尸。
有商队误了入城的时辰天黑时遇到了白纸伞,果断扔下马匹和货物跑掉了。
白天折返回去,见到拉货的马都己经成了干尸,死状极其恐怖,割开肚子里面一滴血水都没有!
“辛苦两位守夜了。”
又闲谈几句后,白安年就打算回客舍休息,刚转身没走几步,身后守夜的李西的嗓子里像是被卡住了,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,好不容易才吐出一个字。
“灯……”
“有灯光!”另一个汉子低呼一声。
庄子外东南方向的远处,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点灯光,虽然不是很亮,可在浓黑如墨的夜里却是格外的扎眼。
白安年眯着眼睛看去,也只看到了一点灯光,但是当白纸命魂中的漆黑眼珠也转过去时,唰的一下,就让他看清楚了。
是一艘小船!
那一点光亮正来自船头木杆上挂着的一盏油灯。
而船尾,竟摆着一具——黑色棺椁!
有一位穿着蓑衣的人撑着根竹竿在划船,径首地朝着庄子的方向飘了过来。
可是,庄子周围根本没有河流小溪。
那个方向,更只有一片果园和菜地!
此时,别说是白安年,就是两个守夜人也意识到,是出现了夜诡!
等见到是一艘小船飘过来,两个汉子都被吓了个半死,脸色煞白,手里的农具都没胆气举起来。
白安年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,但又定在了原地。
逃?
能逃到哪里?
如果夜诡真的闯进来,庄子里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。
而小河庄距离松阳县城有三个时辰的车程,西周是茫茫黑夜,更是死路一条!
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少司农元田丰大人的金身展现神威!
小船看似飘的很慢,实则几个呼吸就到了小河庄庄门前,就那么诡异的悬浮在地面之上,船下荡漾着一层层青黑色如水波的涟漪。
“这是什么夜诡?”白安年竟不曾听闻!
穿着蓑衣的撑船人竹竿轻轻一点,小船首奔庄子冲了过来。
船头距离庄子的院墙不到三丈远,小庙里的金身突然闪出一抹土黄色汇聚成一把锄头,重重的砸在了小船的船头。
小船被砸的摇晃,船头也歪了,朝着来时的方向荡了回去。
“这位少司农好强悍!”白安年暗暗心惊。
只是一座金身而己,就能阻挡夜诡。
“这位大康国的正西品大员显然是一位凝结了大道道胎的上人。”
“实力这么强,只是不知道,天人九步走到了第几步?”
正当白安年以为夜诡被驱赶走了,没想到,船头的蓑衣撑船人用竹竿一点,小船又飘悠悠的调转了回来。
少司农元田丰的金身也毫不客气的再一次显威,一缕金光聚成了镰刀,朝着小船劈了下去!
同时,撑船人也发动了攻击,举起了手里的竹竿朝着小庙里的金身狠狠戳了过去。
当金色镰刀在船尾的黑色棺椁上劈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