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俊义听闻宋江要为他诛杀李固,一腔悲愤顿时化为感激。?k*s·y/x\s^w′.*c!o*m_
他双目赤红,抓住宋江的手,声音都有些哽咽:
“公明哥哥,若能手刃此贼,卢某便是做牛做马,也难报大恩!”
宋江连忙扶住他,一脸“仗义”:
“员外说的哪里话,我等既是兄弟,自当同仇敌忾。”
“明日一早,我等陪员外前去,定要那李固狗贼血债血偿。”
卢俊义心中大喜,连连道谢,只觉得宋江真是雪中送炭的及时雨。
他哪里知道,这一切,不过是宋江与吴用演给他看的一出好戏。
与此同时,水泊梁山。
聚义堂。
神行太保戴宗和鼓上蚤时迁,二人神色匆匆走了进来。
“哥哥!”戴宗一进门便抱拳道:“哨骑营紧急军情!”
武植眉头一挑:“讲。”
时迁从怀中取出一只细小的竹管,递了上去:
“这是大名府那边哨骑飞鸽传回的消息。”
武植接过竹管,倒出里头卷成细卷的薄纸,展开一看。
只看了几行,他脸色骤变。
“啪——!”
武植猛地一拍身旁的梨花木椅扶手。
“好个宋江,好个吴用。”
“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,竟用此等下三滥的手段陷害卢员外。”
戴宗在旁也是一脸愤慨,咬牙切齿道:
“真是没想到,那号称‘及时雨’的宋公明,背地里竟是这等阴险小人。”
“戴某当初真是瞎了眼,竟与此等人称兄道弟。”
他越说越气,一拳捶在自己掌心。
时迁也满是鄙夷,接口道:
“那宋江、吴用虽然奸诈,却也不能得逞。^8′1~k!s.w?.^c!o?m¢”
“我们哨骑营的兄弟机警,早就盯上了那厮们的动静。”
“他们算计卢员外之时,我们的兄弟已经抢先一步,将那忘恩负义的李固给秘密拿下了。”
“连同他从卢府卷走的金银细软,如今都已在我梁山哨骑营的掌控之中,
不日便可送上山来,充作军资。”
“最妙的是,到时候还能让那李固在天下英雄面前,
当面揭穿宋江、吴用的虚伪面目,看他们还如何巧言令色。”
“好!好!好!”武植连叫三声好。
“哨骑营的兄弟们做得漂亮,当记一大功。”
“有了李固这个人证,看那宋江还怎么颠倒黑白。”
……
次日,天色微明。
大名府城南一处僻静的宅院外。
宋江、吴用、晁盖领着卢俊义,气势汹汹而来。
身后很跟着几个喽啰。
“卢员外,便是此处了。”宋江指着那紧闭的院门,对卢俊义道:
“据我们派去盯梢的兄弟回报,李固那厮便藏匿在此。”
卢俊义双拳紧握,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,哑声道:“有劳宋公明哥哥。”
说罢,便要上前踹门。
宋江拦住他,笑道:“员外稍待,待我等先替你开路。”
随即对身后喽啰喝道:“给我撞开!”
“是!”
几个喽啰应声上前,卯足了劲,“嘭”的一声巨响,院门被粗暴地撞开。
宋江一马当先,提着朴刀冲了进去:“李固狗贼,拿命来。”
卢俊义紧随其后,也拔出了腰间佩剑。
然而,院内空空如也,只有几件散乱的家具。~嗖-搜\晓¢税.枉* ,埂¨欣`醉*筷*
哪里有李固的半分踪影?
“人呢?”宋江一愣。
吴用也是眉头微皱,四下打量。
众人搜遍了整个宅院,连地窖都没放过,依旧是空无一人。
卢俊义的心,渐渐沉了下去。
他站在院中,看着宋江,眼神中不禁带上了一丝狐疑。
“公明哥哥……这……”
他嘴唇动了动,终究还是没把“你是不是在骗我”这句话问出口。
宋江心中暗骂一声“该死”。
本来完美的一个计划,却在关键时刻出了差子。
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,却连忙堆起笑容解释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