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的烧火丫头,反而像是在城里面养尊处优的官太太。
王红霞定定盯着邬清雅看了一会儿。
邬清雅是从小到大被看惯了的,对凝视打量的目光很是熟悉,根本不以为意。
有时候她也很钝感,感知不到周围人的意图,这是好事,但有时候也是坏事。
王红霞顿了顿,她不知道怎么开口,但是迟早要说。
“老二媳妇。”
哦,应当换种称呼了。
她柔和下声调:“清雅。”
“妈,您别这样喊我。”邬清雅被王红霞难得的柔和洗礼,颇有些不习惯。
“您有什么事情吗?”
她把洗干净的碗摞起来,就这么两三个,几分钟就洗好了。
游策从堂屋外进来。
他没有理所当然地把用过的碗筷递过去,而是自己舀了一勺水,冲淋。
王红霞看了自己这大儿子一眼。
他不是外人,自己有什么想法,他在一边听听也没事。
“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。”王红霞顿了顿。
游策把手里的碗盘转动着,迅疾地擦洗。
早上下的面条本来就没什么油花,水花一过就干净了。
游策正准备把碗放好,就听见他妈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:“我昨天打牌的时候跟村里几个殷实的人家说了你要改嫁的事儿,他们都挺乐意。要不你这几天抽个时间,出去相看相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