液。
戚棠也杀过。
她有过疯魔的状态。
可不是如今的戚棠。
她什么都没做。
她只是被迫承担了那样一段宿命而已。
生骨发作每夜都要疼痛。
亲近之人都命不久矣。
她命里刻着孤苦与天煞,可她本来不该承担这个。
她只是个最初会随身戴平安符的女孩子。
怎么平安都与她无关呢?
虞洲麻木的走,她在渡河翻来覆去找,掘地三尺一般找,河水泛红,卷出诡异的波纹。
通天碑裂的豁口似乎更大了。
那柄弯刀在她手里被捏得极紧——虞洲颤抖着呼吸劝自己放轻力道。
店家不靠谱,弯刀已然有裂纹。
可是她只有这个了。
她没有别的了。
她与戚棠的关联似乎在一点一点被抹去。
可是找不到,连濒死的妖族、动物都没有!
什么都没有!
没人可以告诉虞洲,戚棠在哪里。
于是自责懊悔到剜心的反问又盘踞脑海。
怎么能留她一个人!
虞洲想杀了那时的自己。
可她一面疼痛、一面落泪,一面疯了似的找,眼底心里都是念念不忘。
我想陪她一辈子的。
不是被迫一切重来,在反复无望的轮回里生生死死,杀来杀去,而只是,慢慢的、把这一生过长过好。
回忆会变得悠久宁静,那些杀机与恶意都会荡然无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