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他扶着一处墙根坐下,缓缓道:“庆愿与我通信的暗桩在临川城的余庆楼,余庆楼的老板娘是当初淮安府上的丫鬟,因有几分手段,被她千里迢迢送来九江,行贿案起因于铜矿,这处铜矿,庆愿从五年前就在筹谋。”
说到这儿,阿命让田超杰和马国安下去。
两个人巴不得快些消失,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,他们两个小官吏还不想与庆愿斗。
阿命有本事斗,他们可没有。
待两人从屋内出去,阿命才缓缓问:“庆愿想当皇帝?”
范享贵面色灰白,闻言点头:“她不仅想当皇帝,还想开放女子科举,她对男子极其厌恶。”
阿命正在记录的笔墨一顿,她掀起眸子,盯着范享贵,淡淡道:“你确定?”
“我的母亲便是早年她资助过的女子之一,正是因为我母亲经商之能,我们京城范家才被她看重。”
“但我母亲虽有才能,却身体柔弱,前些年便病逝,只有我能接手范家的衣料生意。”
阿命却想到别的东西。
庆愿厌恶男子。
但她分明与徐文达走得很近。
阿命转动着眸子,让他继续。
范享贵:“我于天佑十九年九月从京城出发......期间先后与范骈玉、苏思年、孟泰等人有过交易,文太原与孟耀年等人皆是察觉此处铜矿想要上报无果,被范骈玉设计冤枉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