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音气呼呼的白他一眼:“不要脸......”
话都没有讲完就被魏承安的一勺子鸡汤递到唇边。\s\h~e′n*n\v~f\u+.\c.o?m+
饭馆里吃饭的还有两桌人,池音拗不过他,抿了一小口。
混合着鸡枞香味的汤汁滑进喉咙,甜丝丝的。
吃得她气呼呼的眉眼都柔和了下来。
魏承安嘴角上扬,舀起带着鸡枞丝的浓汤,在嘴边轻轻吹了又递过去。
......
张秀芳半拖着脚步虚浮的大儿,深一脚浅一脚往响水村的方向走。
魏成良远酒气熏天,嘴里还嘟囔着: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,池音你没良心。”
张秀芳骂他:“你就歇歇吧,离婚证都扯了,你去她爸妈那里能求到什么,人家又不傻,能哄闺女跟你这个那玩意不行的前夫复婚?”
“妈!”一提这事就无法平息魏成良内心的怒火,他气得甩掉张秀芳,指着她鼻子骂骂骂咧咧:“承安怪我,你也怪我,合着都是我的错?我娶不到媳妇这辈子可以打光棍,你为什么要偷偷的给我搞这出?我现在媳妇不是自己的,孩子不是自己的,你满意了?!”
张秀芳被噎了个半死。
不过她向来是个甩锅的高手,这会眼睛都不带眨的就说:“那我只想着给你娶媳妇,我没想后来那些啊,是池音她醉醺醺的喊承安的名,我能咋办?这不她一喊,我这不一下子就被点醒了嘛,才将她背去承安房里嘛。¢w′o,d!e*s¨h^u-c′h¢e.n`g?._c?o?m′”
反正赖谁都不能赖自己。
母子俩边吵边走,拐过街角就看见有家饭馆里池音正在吃饭。
魏成良心里被怨恨填满,在他看来魏家闹成母子离心都是因池音。
他跌跌撞撞闯进屋,怒不可遏的攥住了池音的手腕。
魏成良喝了酒,力气大,池音手腕被他攥得生疼。
挣也挣不脱。
她扬起手便要打。
却被张秀芳抓住了,嘴里还不停的骂:“你个不要脸的,害我儿子这么惨,还有心情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!”
池音吃饱了饭等待上厕所的魏承安,结果等来了这对母子。
当儿子的上来就骂她偷人,当妈的上来就骂她脸皮厚。
她简直要气笑了。
四年前那些破事她才是最无辜的好不好,被魏家人算计,骗婚。
这会捅破天窗了反而怪她是罪魁祸首?
这天下怎会有这么倒打一耙的人?
黑的都能说成白的。?k¢a/n/s+h.u!w^a?.·c¢o′m?
张秀芳那张嘴那是真厉害,骂她是个连灶台都站不稳的城里人,花钱比流水还快,嫁到魏家啥事不干还把魏家搅得天翻地覆。
又是什么骚蹄子,天天擦脂抹粉往响水村的老光棍家里跑,败坏他们老魏家的名声。
池音一把甩开张秀芳的手,眼睛盯着后头的人:“大家都是成年人,我就不藏着掩着了,我问你,是想跟我在一个户口本上的,对吧?”
魏承安温温的看着她:“你说,想要什么。”
这个时候魏成良已经放了池音了,瘫在地上吐得到处都是。
张秀芳骂得正起劲,冷不丁被池音的称呼提醒了才知道小儿在身后。
她大着嗓子理直气壮道:“承安,这小骚蹄子在村子里,专干当破鞋勾汉子的事,张婶家二小子亲眼瞧见她和王麻子在粮仓里拉拉扯扯的,你不在家的这四年她可是一点都没闲着啊!”
四年前那事儿捅破后,张秀芳成了两个儿子都怨的对象。
她只想把池音名声的事添油加醋传出去,最好说得有鼻子有眼。
反正现在大儿已经信了七八成了。
池音不搭理张秀芳,她继续盯着魏承安:“我记得你家那祖坟那块地离沿河县就挺近的,东南坡,光照柔和,能免了西晒导致的植株灼伤,旁边有水源,深褐色土壤,你今天不是说,颜色深八成是微酸性腐殖质壤土吗?”
张秀芳僵住了,有些搞不懂池音在说什么。
魏承安没犹豫的点头:“行,明天就带你去,那块地种三七确实合适。”
张秀芳直愣愣地看着小儿,心里忐忑:“什么种三七?”
之前被指鼻子骂的恼火都一扫而过,池音好心的给她翻译:“没听明白吗,你小儿,把你家祖坟给我搞种植了,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好儿子就这么被我勾走了,是不是很生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