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头目手下几个土匪领命,去马厩牵了坐骑下山,首奔河口村而来。
到了河口村,几人方才得知,如今村里村长都换人了。
原来的宋三都死了好几天了,于是几人便决定先找沈战问话。
沈战最近带着捕猎队,往返于茶山外围和村内,收获还算不错。
半个月时间,捕猎队便能熟练捕捉野猪獐子等中大型猎物,卖给赤松镇大户换了不少钱财。
二郎寨几个土匪找到沈战时,沈战正在家中鞣制鹿皮。
土匪打量沈战片刻,开口问道,“沈猎户手艺不错。有阵子不见,如今变村长了?”
沈战停下手中活,“这不前几天宋三捕鱼出事了吗,村里族老们关照,推我接了宋三的位子。”
土匪纳闷道,“常年水上讨生活的人,也能折在河里?真特娘蹊跷……”
沈战闻言附和,“谁说不是呢,按说今年村里也祭拜过河神,不应该出现大鱼袭击渔舟的事。”
土匪们纷纷咂嘴,几人对桠河这些风俗也不是很懂,便没再继续探究。
“马头目前阵子下山来村里找宋三吃酒,这事你知道不?”
沈战一头雾水,“我上哪知道去,那宋三喝酒也没叫我。”
“奇了怪了,怎么喝个酒就不见踪影……那宋三真是死在了桠河里?”
沈战好笑道,“若他不死,哪里轮得到我当村长?!”
领头的土匪思索片刻,“如何证实那宋三丧命于河中水怪?”
“这......出事时候村里捕鱼队倒是没见到水怪样貌,可除了水怪,谁又能在水里把宋三弄死?”
领头土匪咂咂嘴,“嘿嘿,这就不好说了。我再问你,宋家人为啥去了镇里?”
沈战将宋家最近几年在村中不得人心的事情说了。
几个土匪表面上点着头,可心中哪里肯信,除非到宋家详细落实。
但赤松镇不是寨子的地盘,想去找宋家打探消息还要从长计议。
告辞沈战,众人回寨子将消息禀告寨主。
杜大郎听说马头目不在河口村,宋三也死的蹊跷,不由心中生疑。
“怎么这么巧,刚跟二郎寨的头目喝完酒,第二天宋三人就不见了?”
手下土匪也是疑惑,“莫非马头目的失踪跟宋三有关系?”
“可头目乃是养力后期武者,宋三不过养力中期,单打独斗也害不了头目。”
“况且宋三跟二郎寨向来交好,并无矛盾,也没理由加害马头目啊......”
“那宋家搬去了赤松镇,这事倒有些巧合。”
杜大郎百思不得其解,只能将此事暂时搁置。
“事有蹊跷,先让镇里的弟兄慢慢打探消息。时间久了,说不定这事就水落石出了。”
且说宋家得知宋三身死后,第一时间便到赤松镇捕班报了案。
捕班听说是河中水怪害人,便推说此事捕班管不了,让众人去石磨县找玄武司。
宋喜见崔六里不愿出面,便带人堵在捕班门口,言辞激烈下骂了几句,惹恼了崔六里。
泥人尚有三分火气,崔六里在赤松镇哪受过这等咒骂?
气得指着宋喜一行人。
“呸,天杀的泥腿子,瞎眼的夯货!凭你们也敢在捕班撒野?给我打出去!”
十几个捕快抄起棍棒一通乱打,将宋家人赶出半条街,这才慢吞吞收了队。
那宋喜骂的最多,被重点照顾,脸上挨了好几下,打破了皮。
“嘶,崔六里真不是东西,平日我爹没少给他送礼,出事了一点情面都不讲。”
其余人劝他,“别抱怨了,赶紧想办法去石磨县玄武司吧。”
宋喜叹了口气,“哎,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玄武司倒是比捕班好说话,听宋喜等人报明情况,问明细节便将线索登记在册,让宋家人回镇里等着。
不到半日,河口村水怪袭人事件的线索便传到了赵铁扇手中。
仔细将卷册看完,赵铁扇站起身来,围着木桌来回踱步。
桠河里妖兽袭击村民,按理说应由玄武司出面围捕镇压。
可河中不比陆上,任由你再多的人手,也难搜到水怪踪迹。
且桠河地界属于河伯乣戎君管辖,乣戎君乃是归元境大妖,玄武司也不能行那盲目越界之事。
“来人,去库房取五十年来县内桠河流域妖兽卷宗。”
待到卷宗取来,赵铁扇逐一翻阅:
‘石磨县北有水域名曰五里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