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太康猎徽,战鹰的羽毛在风中乱颤,像极了当年太康打猎时得意的模样。守城士兵的戈矛映出他的倒影,满脸泥污却眼神如炬。"禹家的子孙来投降了?"士兵的矛尖抵住他的胸口,"寒王说了,要学太康王子喝鹿血酒..." 少康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前的刺青——那是母亲用烧红的猎箭刻的洛水图,疤痕蜿蜒如河。
!"我娘说,太康的猎徽挂在城门一天,寒浞的刀就会多砍十颗人头。"他指向士兵的靴底,"你们靴底的泥,是猎宫的土;你们矛上的血,是百姓的血。" 一个年长的士兵突然哽咽:"我爹...曾是猎宫的马夫..."少康抓住机会,从怀里掏出太康的青铜爵残片(已被磨成铲子):"看见爵口的缺口吗?太康打猎时被鹿踢的。现在我用它挖河,比猎刀有用百倍。"他把残片塞进士兵手里,"打开城门,让禹家的耒耜进城,寒浞的戈矛,挡不住土地的哭声。" 士兵的矛"当啷"落地,猎徽在风中发出撕裂声。少康知道,这不是因为他的口才,而是士兵们终于明白:太康的猎徽,早该被禹家的耒耜取代。
寒浞的石弩在巷口炸响时,少康正带着士兵搬运太康的猎宫石砖。飞溅的碎石划破他的脸颊,却看见年轻士兵抱着耒耜不知所措。"把耒耜插进石缝!"他大喊着示范,木耒的弧度正好卡住石弩的机关,"太康用耒耜当摆设,我们用耒耜当钥匙!" 铸铜坊里,滚烫的铜水映出寒浞士兵的狞笑。少康看见他们正在浇铸的戈矛模具——分明是太康猎弓的形状。"砸了模具!"他的耒耜率先砸向模具,铜水溅在腿上,疼得他打了个趔趄,却继续喊:"这些铜水,本该铸犁头,却被寒浞铸杀器!" 一个铸铜匠人突然扔下锤子:"公子,我曾为太康铸猎弓..."少康抓住他的手,按在温热的铜水上:"现在帮我铸耒耜,让寒浞的杀器,变成百姓的生计。"匠人看着少康后背的血痕,突然举起锤子:"好!我给您铸天下最利的耒耜,比寒浞的戈矛更利!" 当第一把耒耜在铜水中成型时,少康发现,模具的裂痕竟与太康玉璜的裂痕一模一样——原来,有些伤痕,注定要变成武器。
寒浞的断头刀架在脖子上时,少康正在修补九州台的基座。土堆里埋着太康的鹿头骨,眼窝空洞地望着天空。"禹家的子孙,就会修土堆?"寒浞的酒气熏得他皱眉,刀刃压进皮肤的瞬间,他看见母亲缝在衣领里的河道图——那是用她的血画的。 "寒浞,你见过大禹的耒耜吗?"少康突然开口,"他的耒耜上,有黄河的泥沙、长江的水锈,还有百姓的血痂。"他转动脖子,让刀刃更深地陷入,"你拿玉璜当权杖,可玉璜的刻痕,是大禹治水时的河道。太康不懂,你也不懂——真正的权杖,是让土地长出粮食的耒耜。" 寒浞的手突然颤抖,少康知道,他触到了这个暴君的痛点:寒浞能抢走玉璜,却抢不走土地的记忆。
远处传来战鹰的啼叫,那是东夷援军的信号。"杀了我,"少康盯着寒浞的眼睛,"你的士兵会发现,他们的妻儿正在洛水岸边,用太康的猎网捞河泥——禹家的耒耜,早插进了他们心里。" 刀刃"砰"地落地,寒浞盯着少康胸前的洛水刺青,突然笑了:"你比太康狠,他拿猎弓射鹿,你拿人心当箭。"少康弯腰捡起耒耜,发现九州台的土堆里,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株野稻——那是太康打猎时踩落的种子,在废墟里等了十七年。
伯靡汇报粮仓被烧时,少康正在太康的猎宫地窖里。火把照亮石壁上的猎鹿浮雕,他用耒耜敲了敲地面——空响。"挖开地砖。"他对士兵说,"太康打猎时,总把猎物藏在地窖,说不定..." 石砖下的场景让所有人屏息:层层叠叠的粟饼,虽然发霉,却保存完整。伯靡捡起一块,饼底印着太康的猎鹰纹:"这是...太康元年的存粮..."少康却笑了:"太康把粮食藏在地窖,寒浞以为烧了地面就万事大吉,却不知道,真正的粮食,藏在百姓心里。" 他抓起一把发霉的粟饼,分给士兵:"把这些饼泡在洛水里,能育出抗涝的种子。"转身对伯靡说,"去告诉百姓,太康的猎宫地窖,以后是公共粮仓,任何人饿了都能来取——但取粮时,得带把耒耜,帮着修水渠。"
老匠人递来修补好的大禹耒耜时,少康正在给孤儿们演示如何用猎网捞河泥。耒耜的木柄缠着布条,那是匠人女儿的嫁衣。"公子,"匠人跪下时,少康看见他掌心的老茧比自己还厚,"寒浞说您会把我们的儿子充作猎奴..." 少康扶他起来,把耒耜塞进他手里:"您看这耒耜,修补的地方用的是太康猎宫的房梁。"他指着正在修建的学校(原太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