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群情激奋的百姓,突然发出刺耳的尖笑。
“你们以为抓住我们就能高枕无忧?血河老祖的祭坛早已启动,白州的地下水脉……”
“你是说三阴潭底的尸腐蛊阵?”
徐青山打断她的话,示意玄甲卫抬出三口铅封水缸。
“三日前我们便已在水脉核心种下清浊符,如今蛊毒早已逆转,反而成了巫教暗子的催命符。”
水缸打开的瞬间,李夫人脸色惨白。
缸中漂浮的正是巫教在白州的三大蛊师,他们体内的蛊虫已被清浊符炼化,死状凄惨。
齐礼安看着这一切,心中暗暗赞叹镇魔司的老谋深算。
他知道,这所谓的圣子血脉不过是镇魔司为了引出巫教高层而编造的谎言,真正的关键,是这枚完整的血魂玉简。
不过,在所有不知道的是,南蛮血魔老祖,圣子血脉这些是确实苏醒的。
“现在,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。”
徐青山转身望向李夫人,玉简在他手中发出耀眼光芒。
“当年你盗走玉简,直接或间接导致镇魔司三十三名玄甲卫陨落今日,我便用你的血来告慰英灵!”
李夫人绝望地闭上双眼。
却在此时,齐礼安突然开口:“且慢,徐大人,或许,她还有更大的用处。”
他望向玉简中浮现的南疆地图。
“巫教在南疆的七十二洞分布,恐怕只有她能说得清楚。”
徐青山挑眉:“齐公子想亲自去南疆?”
齐礼安握紧心箭,金黑二气在身后凝成镇魔司的降魔杵图案。
“既然巫教想借我圣子之名兴风作浪,那我便将计就计,彻底捣毁他们的老巢。”
他转头看向百灵鸟。
“何况,有些真相,我必须亲自查明。”
百灵鸟坚定地点头,软剑在阳光下划出清亮的弧线。
“我随齐礼安同去!”
演武场的压抑渐渐消退,镇魔司的大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。
齐礼安望着怀中的玉简,知道这只是巫教阴谋的冰山一角。
李夫人被押解着走过他身旁时,突然低声道。
“你以为镇魔司就全然正义?……”
话未说完,便被镇魔司的封魔符堵住了嘴。
齐礼安却将这句话牢牢记下。
徐青山拍了拍齐礼安的肩膀,眼中满是赞许。
“明日便随我回最近的分部镇魔司休整,待玉简破译完毕,便启程南疆。”
齐礼安点点头。
望向远处三阴潭方向。
“血河老祖的虚影已在乱葬岗消失,白州暂时安全了。”
齐礼安一一指去。
“城西粮仓三人,城东医馆五人,万通商会……”
他目光扫过人群中脸色煞白的漕运执事。
“刘管事,你袖口的巫教刺青还要藏到何时?”
被点破的执事浑身颤抖。
“扑通”跪地。
露出小臂上蠕动的青色蛊纹:“会长饶命!是王山用蛊虫要挟我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