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礼安盯着老会长浑浊却暗藏锋芒的双眼。`看_书`屋· ¨更!新*最?快-
周身金色符文流转得愈发剧烈。
被污染的气血与周天气血在经脉中疯狂奔涌。
他突然笑了,笑声清朗。
整个屋内悬挂的字画簌簌作响。
他虽然是个武者,但看见这样的情况。
他也不免为这些人感到悲哀。
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?
“你们说朝廷惧怕龟缩,可曾想过,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识时务的人。”
“才让南蛮的胆子越来越大!若连武者都视百姓如草芥,那与南蛮巫教又有何分别?”
老会长猛地站起身,拐杖重重杵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“你以为武者就该白白送死?十年前那场血战,白州城精锐尽失,换来的不过是南蛮暂时的退避!如今南蛮大军压境,巫教秘术层出不穷,靠一腔热血能改变什么?”
“能改变人心!”
齐礼安一步跨出,周身气势如渊似山。
“武者修的不仅是筋骨气血,更是守护之心!你们口口声声为了白州城,却将百姓推向祭坛,这与巫教的恶徒又有何异?”
他手腕翻转,知行合一心法运转到极致。
被污染的气血竟在掌心凝聚成一缕缕。?秒′章!节_小~说′网′ ~追`最*新¢章`节,
“我这被污染的气血,本应是致命的诅咒。”
“可如今却成了破解巫蛊的利器!这说明什么?说明即便绝境中也有生路!”
“我了解的不错的话,白州城足足有一百万老百姓吧?”
“难道都要放弃?”
百灵鸟握紧软剑,眼中闪一丝莫名的光芒。
她上前一步,与齐礼安并肩而立。
“你们说朝廷不敢对抗南蛮,那我们就做第一个站出来的!百姓或许手无缚鸡之力,但他们的信任与支持,就是最强大的后盾,你们用活人献祭换来的生机,不过是饮鸩止渴!”
老会长、陆千行的脸色阴晴不定。
老会长的拐杖轻轻的敲击着。
最终重重的落下:“好个伶牙俐齿!但空口白话救不了白州城。”
“三阴潭深处,南蛮大祭司的本命蛊九幽血虫即将苏醒,那东西吞吃了数百名武者的精魄,就连朝廷派来的镇魔司佥事,都被它抽干了气血,化作一具干尸!你们凭什么认为自己能胜过前人?”
“就凭这个!”
齐礼安解开衣襟,露出胸口若隐若现的金色符文。
符文随着他的呼吸明灭,竟与老会长腰间玉佩上的图腾隐隐呼应。′w^a~n!g`l′i\s.o′n¢g\.+c·o^m·
“我的心法与巫蛊祭坛同源,却又能克制巫教秘术。”
“你们早就感知到知道这一点,所以才故意引我入局,不是吗?”
老会长的瞳孔猛地收缩,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“你竟然能察觉到……不错,十年前那场大战后,我们就一直在寻找身负特殊血脉的人,你的出现,或许真的是天意。”
“但即便如此,三阴潭的凶险也远超想象,除了九幽血虫,还有三百六十道巫蛊机关,每一道都能取人性命。”
齐礼安系好衣襟,神色平静。
“我当然知道凶险,但有些事,总要有人去做。”。
他望向窗外,夕阳的余晖洒在街道上,百姓们的叫卖声依旧热闹。
“白州城的百姓不该成为祭品,他们有权利活着,有权利看到光明。”
百灵鸟转头看向他。
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老会长叹了口气,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地图。
“这是三阴潭的详细布局图,上面标注了机关的位置和破解方法。”
“但即便如此,也不能保证你们能活着出来。”
他又拿出一枚刻着狼头的令牌。
“拿着这个,遇到商会的人可以保命。还有……”
他犹豫了一下,“秦无咎手中有一枚巫教令,能调动白州城所有巫教徒,你们若想毁掉九幽血蚺,必须先拿到那枚令牌。”
老会长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,里面装着散发着清香的丹药。
“这是护心丹,能在一定时间内抵御巫蛊侵蚀。”
“但记住,千万不要轻易服用,药效过后会有强烈的反噬。”
齐礼安接过地图、令牌和玉瓶,拱手道。
“多谢,无论成败,我都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