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找处隐蔽的地方。¢x_i¨a¢o+s!h~u\o,w`a!n!b_e?n¢..c,o-m′”
齐礼安按住她的手腕,两人再次一路狂奔。
一路上满是断壁残垣间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。
狂奔了大概几十里后,时间也来到了上午。
百灵鸟嘤咛一声,忽然踉跄了一下连日奔逃早已耗尽体力。
此刻松懈下来,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。
齐礼安伸手扶住她的腰,触感轻盈得惊人,仿佛一握就能折断。
他迅速收回手,喉结滚动:“小心些。”
百灵鸟抬头,恰好撞见他耳尖的薄红。
忽然轻笑出声:“齐礼安,你这般君子,倒像是我占了便宜。”
她的调侃让气氛骤然轻松,却也让齐礼安更加不自在。
两人转身钻进破窑时,险些被砖块绊倒。
窑内弥漫着陈腐的土腥味。
齐礼安用匕首拨开野草,腾出一块干净地面,又撕下衣襟蘸了些清水,递给百灵鸟:“擦擦手吧,解药粉末不能沾到伤口。”
他的声音平稳如常,唯有指尖在递水时微微发颤。
方才在地道中,她为他吸毒血的画面突然不受控地涌入脑海,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皮肤上。
百灵鸟接过湿布,却在擦拭时忽然皱眉:“你的伤口还在渗血。!鸿-特?小¢说_网¢ ~更/新′最.全*”
齐礼安这才注意到,手臂上被毒针刺破的伤口虽已止血,却泛着不正常的青黑,蜿蜒如小蛇般爬向肘部。
他正要开口,却见百灵鸟已经倒出些许解药粉末,轻轻按在伤口上:“忍着些,这药粉有止血之效。”
粉末触及皮肤的瞬间,齐礼安猛地绷紧身体。
并非因为疼痛,而是她的指尖太过温热,在青黑的伤口上轻轻摩挲,酥痒感顺着血脉直窜心脏。
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轰鸣,慌忙别过脸去,却瞥见她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,唇角还沾着些许粉末,像落在雪地上的金箔。
“好了。”
百灵鸟收回手。
“该我了。”
她解开左袖,露出纤细的小臂。
那里有一道被藤蔓划伤的伤口,虽不深,却沾了不少毒汁。
此刻正泛着红肿。
齐礼安接过玉瓶的手有些发抖,倒出粉末时竟撒了一半在她腕间。
“紧张什么?”
百灵鸟挑眉,“怕我疼?”
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,却在触及他闪躲的目光时突然顿住。
“齐礼安。”
她忽然唤他的名字。齐礼安抬头。
“你说,我们能活着走出这乱世吗?”
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磨过砂纸:“能。?l^u\o¨l.a\b+o*o+k′.¨c!o^m?”
“齐礼安,”她轻声说,“以后别叫我百灵鸟了。”
“那叫你什么?”
“叫我...百灵鸟吧。”
她的声音轻得像是一片羽毛,“这是我小时候的名字,很久没人叫了。”
齐礼安低头看她,晨光落在她发顶,将乌黑的发丝染成栗色。
他忽然觉得,这个名字如此贴切。
“好,百灵鸟。”
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,感觉心口某处悄然软化,“以后,我便叫你百灵鸟。”
“咱们先把霜月丹的解药吃了。”齐礼安掏出玉瓶,倒出许多课圆滚滚丹药。
齐礼安将丹药刚刚倒出。
百灵鸟眼疾手快直接捏起一枚丹药,竟然毫不犹豫的丢入口中。
“你就不怕这丹药是假的吗?”齐礼安嘴角抽搐。
百灵鸟只是个笑笑不说话。
就算是假的又如何?
他们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。
“你等会吃,观察我的状态。”
齐礼安不得不停了下来。
“像是有虫在啃食内脏。”
百灵鸟的声音发颤,却仍扯出一抹笑。
“不过比噬心蛊的滋味好些。”
她说着抬手抹去额角的冷汗,却不小心蹭到眉梢,模样既狼狈又惹人怜惜。
丹药的效力在体内蔓延,却见百灵鸟忽然晃了晃,整个人朝着他怀里栽来。
他慌忙伸手接住,触到她后颈时,发现那里烫得惊人,像是烧红的铁块。
“百灵鸟?”
他轻唤她的名字,却得不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