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不宜过深?
听着好像另有深意。
“为何不宜过深?”青尘居士问了出来,“一定有原因,对吧。”
“澜姨。”
面夏元宸走了过来,他面色不太好,卫姮的视线落过去,手指微地一紧。
需要立马解毒才成。
“澜姨,我有急事需与卫姮商量……”
“不用再说,我知道了。”
青尘居士微地抬手,没有让夏元宸继续说下去,“你们先解决好事情,需要我时,我再下山。”
什么事,她并不想知道。
如果不是因为凌王是先皇后之子,所有的皇室中人,她都会离得远远的。
一个都不见。
也没有让夏元宸的侍卫送,领着小徒,潇潇洒洒离开小院。
走出小院后,她回头看了眼已紧闭的门扉,青尘居士轻轻一叹。
“多情子,华潼,你的儿子恐要像你了。不行,我还得叮嘱他一句才成……”
华潼,骆华潼,先皇后名讳。
低喃的青尘居士又折返回小院。
此时,夏元宸正因她的话,向卫姮道歉。
“抱歉,我会叮嘱澜姨,以后不会再有类似所问,给你带来困扰。”
卫姮道:“殿下,我并没有放心里,也没有给我带来困扰。倒是殿下……”
手已经伸出来,握住了夏元宸的手腕。
两人贴近的瞬间,原本还好好站着的夏元宸突然间身子一晃,整个人便往卫姮怀里栽。
“殿下!”
血七掠身过来,刚要准备扶住凌王,卫姮的动作更快。
瞧着娇弱的姑娘,竟是一把将凌王接住,并打横抱起往厢房走去。
“七护卫,速去将药汤提到厢房内室里。”
横抱着凌王,卫姮是健步如飞,丝毫不觉有一点吃力。
血七是见怪不怪,立马开始准备为凌王殿下的药浴。
折返回来,意外撞见该幕的青尘居士傻眼了。
她自懂事起,也算是见过世面了,但今日这一面,可让她惊讶到了。
卫姮!
一介弱女子。
她抱起了凌王。
还抱得如此轻松。
不是。
不应该都是男子抱着女子的吗?
怎么到他们这儿,反过来了呢?
“卫……”
青尘居士正要开口,随着卫姮抱着凌王拐弯后上了正院的台阶,青尘居士的瞳孔蓦然一紧。
凌王——
晕迷!
脸色、唇色皆泛着很不正常的青白。
这是怎么了?
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?
她不过是离开一会儿,怎么就晕倒了呢?
手脚瞬间冰冷的青尘居士身子狠狠一晃,单手撑住庑廊的梁柱,才没有让自己摔地。
低头的她,不仅手脚冒汗,连脸上都冒着一层接一层的冷水。
华潼当年离开,也是这般的脸色青白。
她拼命喊着她名字,喊到嗓子出血,也没有将她唤醒。
“华潼——凌王—— 元宸——”
青尘居士咬住自己的舌尖,用尽全力使自己从当年的阴影里抽离出来,脚步踉跄着,朝着卫姮那边走去——
不行。
她要去看看。
她要替华潼去看看,凌王到底怎么了。
到底出什么事了。
真的是旧病复发吗?
“居士。”
暗卫血七悄无声息挡住了她,“居士请回吧,卫姑娘为殿下疗伤,不便见居士。”
眼前全是重影的青尘居士抬头。
一滴冷汗,顺着她的脸颊落下,“殿下,怎么了,说。”
很艰难地开口,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。
血七道:“旧伤,需治。”
“旧伤?那是旧伤吗?”
鬓发都被汗水打湿的居士,再无初见时两袖清风,不理人间事的洒脱。
她的眼里,脸上,神色里全是惊讶。
那个孩子啊。
是华潼拼了命保护的孩子,是华潼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