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恋爱方式真的很奇怪,对现在的孩子来说,简直是不敢置信的笑谈。
有一次,我在街上到处寻找他都没见到,非常失望地无聊走着时,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。
那里是街坡的下半截。
他拦住我对我笑,那笑容有些羞窘且神秘,和平时的他不太一样,我奇怪地看着他,然后跟着他从一个小巷子走到街后的田埂上,一直走了很多条田埂他才停下。
他转身等着我来到他身边,然后很认真很小心地面对着我从衣兜里掏出一根粉红色的手链。
那是一根用粉红色丝带编制的手链。
他拿着手链看着我,眼光有些躲闪游移,我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不好意思的羞涩。
于是我就更加羞涩了。
“这是我为你编制的手链,我给你戴上好吗?”终于,他鼓足勇气说出话来,脸上干净的笑容有些慌乱,紧张地看着我小心翼翼轻声问道。
“不要,我自己戴。”我连忙一把拿过他手里的手链拒绝了。心里充满了不可用言语表达的幸福欢愉和无措甜蜜。
我在不好意思,佛祖啊!你怎么能让我在那个时候掉链子?你怎么能让我在那个时候不好意思?你怎么能让我在那个时候说出如此决绝的拒绝?你怎么能·····
·····
我怎么能!
我怎么能拒绝他亲自帮我戴上?
淩君,如果时光可以倒回,我最先要回到的地方,就是那根田埂,伸出右手手腕,甜蜜幸福地凝视你,请你亲自帮我戴上我最最最最最最珍贵的手链。
然后,我会拥抱你。用我的灵魂告诉你“谢谢你,我很喜欢你的礼物,我会像珍惜我的生命一样珍惜她,我要永远把她戴在手腕上,永远。”
可惜,这世间没有时光轮回的机器。
所以,遗憾只能永远存于心底,无法遗忘、无法解脱。
我一路上看着手里的手链,心里的甜蜜欢愉无言表述。
那不光是我第一次收到的礼物,最重要的,那是他送给我的,而且是他亲手编织的!
那对于我来说,是这世上最贵重的礼物。
我把她拿回家一直舍不得戴,我怕自己干活的时候把她弄脏了,于是就把一直摆放在床头的一盆塑料花清洗得干干净净,然后小心翼翼将她挂在塑料花最顶端的枝叶上。
绿叶红花,配上他送的手链,很美。
因为太美,所以我经常坐在旁边看着她傻笑。
早上醒来,最先想的是他,然后睁开眼睛最先看的,必定是我的宝贝手链。
晚上睡觉关灯前的最后一眼,必定是我的宝贝手链,进入梦乡前,想的必定是他。
我常常对着手链傻笑,然后告诉她我今天做了些什么写了些什么,告诉她我有多么的想他喜欢他,告诉她我的幸福我的甜蜜我的欢愉我的快乐我的幻想。
我把手链当成了他,我什么都会说给手链听。
见到他时不敢说的话,见到他时我的羞涩和不好意思,见到他时我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往往扯不上半点关系,见到他时我的口是心非的·····
我把一切的一切,都悄悄地告诉我的宝贝手链知道。
粉红色手链一直不言不语地听着我说不完的话。不管我说什么她都表示知道表示赞同表示理解表示支持表示鼓励。
但她即便再如何乖巧,我也不能多喜欢她多爱她一点,因为在见到她的瞬间,我就已经付出了我的所有,半点都没有剩余。
当我实在想他想到无法自己时,我就会拿上几本书,装作没有看到爸爸不满意的目光跑到他家去。
那近两个月里,我总共去过他家五次。
每次去我都带上我最爱看的小说,然后我们静静坐在他的房间里听歌、看书。
录音机的声音开得很小。
我常常坐在床上盘起双腿,把书籍放在大腿上,低头看小说。
而他则把一张有长长靠背的木椅搬到房间里,然后他倒坐在椅背上,用椅背轻轻地、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床沿,抬头笑意吟吟地看我。
偶尔,他伸手轻轻拧一下我白嫩红润的脸颊,我则放下书伸手轻轻扯一下他的头发。然后四目相对,彼此会心甜笑。
我们这对少年情侣最亲密的肢体动作,便是如此。
我们的时间几乎全是在他的房间度过。
我微笑看书,他微笑看我。
我的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