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黎生早早醒来。\看+书/屋+ ′更!新¢最/全_窗外鸟鸣啁啾,晨光透过窗棂,在青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他伸了个懒腰,丝绸寝衣随着动作滑落,露出结实的手臂。
"主公,您醒了?"门外传来侍女轻柔的询问声。
"嗯。"黎生应了一声,起身推开雕花木窗。清新的空气夹杂着荷香扑面而来,远处校场上已经传来士兵操练的呼喝声。
侍女们鱼贯而入,手捧铜盆、毛巾和崭新的衣袍。黎生洗漱完毕,换上一袭靛青色锦袍,腰间系着银丝蹀躞带。他对着铜镜整理衣冠时,忽然想起什么,转头问道:"诸葛军师可起身了?"
"回主公,诸葛军师天未亮就已起身,此刻正在书房。"为首的侍女恭敬答道。
黎生挑了挑眉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这个小姑娘,怕不是捧着那本《太白阴经》看了一整夜。
用过早膳,黎生信步走向书房。穿过回廊时,他注意到庭院里的石榴花开得正艳,火红的花朵在晨光中格外夺目。
书房的门虚掩着,隐约可见烛火摇曳。黎生轻轻推开门,果然看见诸葛凉伏在案几上,面前摊开着那本《太白阴经》,旁边还放着几卷已经写满批注的竹简。少女的眼圈微微发红,显然一夜未眠。·精\武/小~说^网~ !已`发`布\最?新`章!节¢
"孔敏。"黎生轻声唤道。
诸葛凉猛地抬头,见是主公,连忙起身行礼。动作太急,衣袖带倒了笔架,几支毛笔"哗啦"一声散落在地。
"主、主公恕罪!"诸葛凉慌忙蹲下身去捡,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。
黎生笑着摇摇头,也蹲下来帮她一起收拾:"这么用功?看来这书没送错人。"
诸葛凉的眼睛亮了起来,像是点燃了两盏小灯:"主公,这《太白阴经》实在精妙!李筌此人虽不见于史册,但其论"兵机"、"战具"诸篇,见解独到..."
少女滔滔不绝地讲着,完全忘记了方才的窘迫。黎生静静听着,不时点头。晨光透过窗纱,为诸葛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,她手中的羽扇在光线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。
"...所以凉以为,对付江东,当以"不战而屈人之兵"为上策。"诸葛凉最后总结道,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。
黎生正要回应,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一个侍卫在门外高声禀报:"主公!江东使者到了!"
这么快就到,估计是预先兵分两路,让吕檬开路,张昭在后以备不时之需。
黎生和诸葛凉对视一眼,同时站起身。_0+7·z_w¢..c·o^m/诸葛凉迅速整理好衣冠,羽扇轻摇,又恢复了那个从容不迫的小军师形象。
"来得真快。"黎生眯了眯眼,"走,去见见这位使者。"
议事堂内,众人已经到齐。刘蓓端坐在主位左侧,一袭红衣英姿飒爽;关雨和张菲分别站在两侧,铠甲锃亮;庞瞳和徐淑则坐在右侧的席位上,面前摊开着竹简。
大堂中央,站着一位身着绛色官服的中年男子。见到黎生进来,那人立刻躬身行礼:"江东长史张昭,拜见黎将军。"
黎生微微颔首,在主位坐下。他打量着这位历史上着名的东吴谋臣——张昭面容清癯,三缕长须垂至胸前,眼神锐利中带着几分儒雅。
"先生远道而来,辛苦了。"黎生做了个请坐的手势,"不知孙雯台派先生前来,有何指教?"
张昭入座后,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:"我家陛下闻将军大败袁芍,特命昭前来道贺。此乃贺礼清单,请将军过目。"
侍从接过帛书,呈给黎生。展开一看,上面列着黄金千两、锦缎百匹、珍珠十斛等贵重物品。黎生不动声色地将清单递给身旁的刘蓓,笑道:"孙雯台太客气了。不过..."
他话锋一转:"孙雯台派吕檬将军带三万大军来我安喜,又作何解释?"
议事堂内气氛骤然紧张。关雨的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剑柄上,张菲则眯起了眼睛,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。
张昭面不改色,从容答道:"将军明鉴,吕将军此行实为剿匪。江东风闻安喜附近有水寇出没,故派兵清剿,顺便与黎大人做点交易,绝无他意。"
"哦?"黎生冷笑一声,"那为何要乔装改扮?又为何要窥探我军布防?"
张昭正要回答,诸葛凉忽然轻摇羽扇,开口道:"张长史,明人不说暗话。汝主若真有诚意,何不亲自前来解释?派您一人前来,未免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