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转头,才看到公堂之上正襟危坐着一位中年方脸男子,头戴官帽、身着官服,端坐在“明镜高悬”的牌匾之下,手里正拿着一块惊堂木。
刚才那一声,应当就是惊堂木的拍案之声。
而这位方脸男子,应当就是镇上衙门的头,卢县丞。
惊堂木落,卢县丞一声大喝:“公堂之上,岂容喧哗!”
任长宁看了一眼还在大声哭泣的妇女:“喂,说你呢!”
“咚
——”惊堂木拍案的声音再次响起,随之还有卢县丞的怒喝声:“放肆!大胆刁民宋长宁,竟敢多番喧哗公堂,该当何罪!见了本官,还不跪下!”
任长宁没有立刻跪下,而是疑惑地指了指身旁的妇女:“大人,民女不懂,为何她哭闹没事,而我说话就是喧哗公堂?还有,她也没有跪大人,可为何大人一点都不生气?”
“咚——”卢县丞满脸愤怒,用力地又拍了一下惊堂木:“大胆刁民,竟敢顶撞本官!来人,让她给我跪下!”
因为太过用力,手都被震得微微发颤。
卢县丞话音才落,立刻走上来两个衙役将任长宁强行按到地上。
任长宁死死地坚持着不肯跪下,目光灼灼地直视着卢县丞:“大人,公堂不应该是一视同仁吗?所谓的国家律法,是只给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民制定的,还是说大人的父母官之心有失偏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