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当然是假话,“狗怎么了,meteor也很可爱的好吗?对了它最近刚学会了巡回,乖得很。”
紧接着又丝毫不在意地反问她,“你怎么不回家,反过来说我。”
提到这个余思好就郁闷,陈聿明最近要加班,特地打视频电话过来,叮嘱不要等他吃饭,告诉她冰箱里还有哪些食材,告诉她早点休息。
可过于习惯两个人的余思好,懒得开火做饭,于是到曲粲这买点速食,况且现在家里冷冷清清实在让她待不下去。
偏偏她嘴有点硬,“哦、出来逛逛。”
曲粲这儿心底跟明镜似的,两人都多少年好朋友了,余思好在撒谎她能看不出来?但现在的她下班还有急事,来不及和她在这多聊。
她脸上带着笑,神色莫测突然来了句,“你现在和陈聿明是越来越像了?”
余思好第一反应是摸摸脸,找反光地方照照现在的模样,因为她也经常在网上刷到,情侣相处久了,样子会越来越像。
“真的吗?”
曲粲笑出声:“我说的是嘴硬。”
余思好剜了她一眼,见她手脚快速地已经收拾好所以东西准备离开。突然有种再没有人和自己讲话的慌张感,着急开口:
“家里有谁在啊你那么着急?”
话刚落,摩托车轰鸣声由由远及近,停在便利店门外。车上人脱下黑色头盔,露出满脑袋的灰毛,随风飘逸,笑得明媚,朝店里人大幅度招手。
余思好扭头看向身边笑得更灿烂的曲粲,轻皱眉头,终于切实体会到什么叫感同身受。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级大了,还是追求脚踏实地的安全感,看见此刻,主观地心脏颤了颤。
——有种宝物交托给不知是好人还是坏人的忧心忡忡。
明明不久前还是个阳光男大,怎么反差那么大。
余思好试探性开口:“岑不达?”
曲粲笑点头,“嗯、这小子现在正在追我,你姐妹我现在要去约会了。”
余思好干笑,一时冲击过于强烈,“变化还挺大。”
“要不说年轻男孩粘人呢。”曲粲满脸嬉笑,“说什么听什么。”
原来喜欢这种型的是她啊,余思好探究的目光在两人间游移,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,丝丝不屑,“那请你、注意安全。”
曲粲大步离开,伸长手臂大幅度招了招,不知道是朝外面的岑不达还是便利店的余思好,是提醒还是告别,只听她高声道一句,“知道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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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思好原以为早就看破陈聿明这些天忙碌的事情,所以这些天每次外出吃饭,或回家路上,都不自禁紧张,抱着些许期待。但意料之外,所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,所以她也就不怎么抱期待,顺其自然。
天气逐渐炎热,傍晚活动出来活动觅食的人不少,包括刚吃完饭,准备散步回家的余思好和陈聿明。
小风凉爽,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不知道怎么转到家复古婚纱店前,余思好不自觉地被吸引。
——胡桃木橱窗里的一条复古蕾丝婚纱裙。
店门紧闭,只有橱窗下暗淡的射灯还在亮,镶嵌在裙子上的珍珠闪耀着莹润的光泽,她就这样,宁静,平和,像是在等待她的主人。
余思好停留好久。
说实话她此刻清晰知道自己是被美丽裙子吸引,而不是对婚姻。
但她还是忍不住扭头问:“陈聿明,你什么时候求婚?”
“现在。”
一直默不作声、安静地陪着她的陈聿明,目光平淡柔和地,笑着注视她良久,似是一直在等待,等待她转过头来。
余思好来不及惊诧。
因为话落的霎那间,伴随着的是乍亮的婚纱店。余思好惊吓地转过身,此刻可以更加清晰看见橱窗里复古重工的蕾丝婚纱裙,细碎的水钻晶亮,像成百上千,数以万计的星子,同频闪耀,璀璨夺目。
余思好因散步穿了身浅色连衣裙,静静站在那欣赏,被灯光浸润,此刻她比橱窗里的婚纱还美。
她扭过头,脸上是未消散的意料之外的惊诧,见陈聿明双手插兜,笑着温和,“美吗?”
余思好难以按捺的热泪在眼眶里打转,明白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求婚。在陈聿明单膝跪地前,她笑出了声。
“很美。”
即便这短短一句话,在他心底重演无数遍,但在说出那一瞬,陈聿明还是难掩声音颤抖。
“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
余思好默认地伸出手,冰凉的圆环金属此刻紧紧套在指间。
“为什么是现在?”
她问。
陈聿明也不知道怎么回答,只觉得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