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个好时机把所有事情如实倾吐出来。
导致两人现在脸色都不太好,像是上辈子仇人般,一路绷着脸到家。
进门,余思好直接冲进卧室,整理换洗衣服,陈聿明也跟在她身后进来,脸色阴沉但又透露出些许的焦急,直接上手扯散摞好的衣服。
“怎么了?发生了什么事?”
他问。
余思好看床上刚整理好的衣服又变得散乱,气不打一出来,大声质问,“我怎么了你不知道?你又在装什么?”
明明什么都知道,偏偏又装做不知道的样子,瞬间点燃了她。
将手里刚折好的衣服,狠狠甩开,管它整齐还是杂乱全都打乱在床上,她必须先发泄心头的怒火。
“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实名举报失败的话,你在这一行就干不下去了?”
以身入局,全然不计后果,怎么不让余思好生气。
情绪如焦油烈火,燃燃烧起,余思好胸膛上下起伏,在陈聿明眼巴巴看过来瞬间又不明原因熄灭了。
陈聿明扯扯嘴角苦笑,心底酸意泛滥,她压根没有因为骗她生气,全然为了他着想。但他从小到大梦想的职业滤镜早已破灭,坚持了那么久的意义只是复仇。
还有余思好。
嘴巴翕动,陈聿明张开臂膀想去搂着她,却被余思好用尽力气推开。
“别让我再看见你。”
语气狠狠,但遮掩不住的颤音。
余思好干脆空手出门。
陈聿明上前握住她纤弱的腕骨,“去哪?”
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平时拧个瓶盖也需要帮忙的人竟甩开了陈聿明的手,将他的手背也拍红了。
“离家出走。”
她道。
关门声亦如余思好此刻的脾气,“砰”地一声,靠近的空气都跟着颤抖,估计左邻右舍都能听见。
如飓风过境,门内瞬间安静下来,同时也无形地在两人间竖起了不可打开的门。
陈聿明颤抖着手试着给曲粲打电话。
曲粲在床上休息了一天,无奈接起震动不停的电话,嗯嗯啊啊地应了对面人,起床洗漱,同时将房门半掩,方便迎接余思好的到来。
果不其然十几分钟后人来了,曲粲上下扫量了几眼,还是空手来的。
“进来吧!”
余思好表情正常,不像什么生气的样子。
“你怎么不关门?”
她问。
刚开始还在曲粲腿边打转的狗,飞扑过去迎接余思好,嘴里哼唧不停开心的不得了。
曲粲扯扯嘴角,“我刚醒的时候算了一卦。”
“算出什么了?”
余思好全然没察觉到什么不对,因为只要是曲粲,无论干出多荒诞的事她都不足为奇。
曲粲睡久了脑子还有点懵,喝了口热水,随口答,“算出今日我姐妹有一难,所以我提前开门迎接你喽。”
余思好:……
神神叨叨的。
“他联系过你?”
余思好问。
曲粲对自己姐妹从来不遮掩,坦坦荡荡的,“嗯,打了十几个电话,你可以拿我手机看看。”
余思好不知怎么地心底情绪翻涌,像猛冲堤坝的海浪就差一点拍到岸边,被强硬地按捺下去。
“别愣着了,出去吃饭吗?”
曲粲见她沉默,想方设法地转移她的注意力。
“不想。”
余思好模样恹恹回答道。
“那你想干嘛?”
曲粲问。
“呜呜~我想陈聿明——”
余思好憋不住的悲伤带着哭腔。
曲粲咽咽口水,为两人心酸的同时看她没出息的样子,无奈地翻白眼,“那你滚。”
余思好在两重矛盾下,缓慢平静下来,“我不能走,回家的话我就输了。”
曲粲嗤笑,紧皱着眉头,“你两人是什么极品幼稚恋爱脑。”
什么输赢,离大谱。
“那奴家给你去做饭行吗,小主?”
曲粲夹着嗓音,见余思好破涕为笑,总算长舒口气。
其实曲粲只是动动手指点了外卖,在等的过程,余思好在逗狗,她在看电视。
曲粲盯着余思好身影,她知道两人吵架了,但具体事情不方便过问,毕竟他们之间的事要他们自己去解决,她这个第三方没有理由。
只是没由来问了一嘴,“为什么不把他赶出家门,你自己离家出走。”
余思好背影一滞,手上摸狗头的动作放缓,“因为,他家房子不能住人。”
曲粲扯嘴笑,“你自己说这话,你自己信吗?”
余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