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霄微微蹙眉,一步踏出,已至南宫婉身侧。-零-点+墈·书- -庚′芯?醉?快¨
他缓缓蹲下身,手掌极其轻柔地覆盖在南宫婉那因自爆而微微隆起的丹田位置。
“散。”
一个平静,却蕴含着不容置疑法则力量的字音,从他口中吐出。
随着这个字音,奇迹发生了。
南宫婉丹田内那狂暴肆虐,即将撕裂一切的毁灭金光。
那爬满元婴的裂痕,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强行抚平。
外泄的恐怖能量被一股柔和而浩瀚的混沌之力硬生生地压回,重新归于沉寂!
“嗡嗡嗡——!!”
与此同时,那悬浮的万魂幡爆发出近乎欢愉的剧烈震颤。
幽暗的光芒大盛,幡面上的魂影如同朝圣般齐齐转向李玄霄,发出无声的膜拜与呼唤。
李玄霄并未回头,只是随意地抬起另一只手,五指微张。
万魂幡带着迫不及待的呼啸,瞬间挣脱了凝固的空间束缚,划破凝固的空气稳稳落入李玄霄摊开的掌心之中。
入手冰凉依旧,触感粘稠如昔。
但这一次,万魂幡在李玄霄手中,温顺得如同家猫。
那曾经凶戾滔天的怨气被一种更深沉、更本源的力量完美统御。_0.0-小¨税!王. ¨免·废^粤?读′
李玄霄低头,看着掌心这杆曾掀起无数腥风血雨。
此刻却与他血脉相连的法宝,感受着其中传递来的、属于另一个自己的牺牲与祝福。
以及那被净化统御的万魂之力……
“嗡……”
随着李玄霄心念微动,那股冻结时空、主宰一切的绝对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。
凝固的黑白画卷瞬间重新被色彩与声音填满。
摇曳的烛火、飘散的尘埃、凝固的血液……一切恢复了流动。
南宫婉瞳孔骤然缩成针尖,目光死死锁定在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。
“主……主人?!”
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狂喜的哽咽。
然而,这狂喜仅仅持续了一瞬!
不对!
眼前的李玄霄,虽然容貌别无二致。
但那眼神,那气息更是天壤之别。
这……绝不是她熟悉的主人!
“你是李玄霄!?”
南宫婉的声音陡然变调,从狂喜的哽咽变成了惊疑不定、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确认。
她认出了这张脸属于谁。*天*禧¢晓!税.网^ _已·发¢布+罪^歆+漳′结/
主人的……本体!
“啊——!!鬼啊!!”
“李……李玄霄回来了!!”
“快跑!!快——!!”
石室内残余的众多叛徒。
此刻看到李玄霄,简直比看到从九幽最深处爬出的灭世魔神还要恐惧百倍。
眼前这位是真正让他们为之颤抖的煞星!。
李玄霄甚至没有侧目。
他只是极其随意地抬起握着万魂幡的右手,对着那些奔逃的身影,如同拂去几粒碍眼的尘埃般,轻轻一挥。
万魂幡幽光大盛!
幡面上无数痛苦扭曲的魂影如同挣脱了枷锁的饿鬼,带着凄厉的尖啸和滔天的怨气,化作数道漆黑的魂潮洪流,瞬间淹没了那几个奔逃的身影!
这些人如同被投入强酸的蜡像,血肉连同神魂都在瞬间被万魂撕扯、吞噬、拉扯着吸入那深不见底的幡面之中。
只留下几缕青烟和更加浓郁的血腥味。
石室,再次陷入死寂。
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,以及南宫婉压抑不住的、粗重的喘息。
“曹长镜呢?”
李玄霄的声音平静无波,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扫掉了些许灰尘。
南宫婉身体一颤,下意识地指向石室深处那条通往地牢的幽暗通道,声音干涩沙哑
“在里面。”
李玄霄微微颔首,不再多言,身影如同融入阴影般,径直走向通道深处。
…………
在地底深处那间布满禁制、阴冷潮湿的临时地牢中。
李玄霄看到了躺在冰冷石板上的曹长镜。
此刻的曹长镜,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。
周身缭绕的兵家煞气狂暴紊乱,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