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……话太长了。*9-5+x\i\a`o,s-h-u\o·.¢c-o\m~”
那其中的算计,牺牲,惊险与决绝,非三言两语能道尽。
“周遭情况如何?可有人窥探到此地异变?”
剑灵冷哼一声:“倒是有两个不知死活的探子,仗着几分空间隐匿的皮毛本事,试图潜入迷雾。”
她抬手,做了个轻描淡写的抹除动作。
“已经永远闭嘴了。”
说完,她再次上下打量着李玄霄,冰冷的灵体脸上,罕见浮现欣慰的神情。
“我早该知道……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。
“你李玄霄,绝不会是那种坐以待毙、甘心等死之人!”
李玄霄扯了扯嘴角,笑容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。
“付出的代价……有些多了。”
但随即,他的眼神重新燃起燎原之火,斩钉截铁道:
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,最近,我要离开一趟。”
“去哪儿?”
“十万大山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!你刚刚突破,境界尚未完全稳固,此去凶险莫测。*墈?书*屋`晓¨说¨徃, !首¢发′”
“不。”李玄霄缓缓摇头,“你,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。”
“哦?”剑灵剑眉微挑。
............
十万大山,流云宗
曾经依托于李玄霄威名、在十万大山南部也算一方新兴势力的流云宗。
如今早已满目疮痍。
失去了李玄霄这棵参天巨木。
流云宗如今残存的,只有曹长镜、南宫婉等少数几位伤痕累累的核心高层。
以及一小撮从鬼蜮血战中幸存下来的精锐弟子。
此外,便是南宫婉在李玄霄授意下收养的那些战争遗孤。
在那场几乎将十万大山南部打成焦土,无数生灵涂炭的惊天大战之后,所有幸存者都心知肚明。
李玄霄绝无生还可能。
而流云宗最后的支柱之一,兵家悍将曹长镜。
也在一场血战中遭受了毁灭性的重创,一直昏迷不醒。
作为兵家修士,他本应越战越勇,手中那柄饱饮鲜血的兵家凶器正是他突破瓶颈、更进一步的契机
然而,极致的爆发后紧随而至的濒死重伤。\白¨马*书!院` \免!沸_岳+黩*
让他的身体和道基同时承受了巅峰与谷底两种极端状态的冲击!
若非南宫婉以秘法和珍贵丹药强行吊住他一口气,他早已兵解身亡。
可如今,李玄霄不在。
南宫婉自身也在大战中伤了根基,修为不进反退,根本无力梳理曹长镜体内那狂暴混乱。
流云宗最后一点顶尖战力,近乎丧失殆尽。
…………
残阳如血,将流云宗废墟染上一层凄厉而不祥的红光。
在靠近后山一条隐秘小径的断墙后。
几名神色仓惶的流云宗弟子,被几名负执法弟子堵住了去路。
“如今流云宗已经是这副鬼样子了,山门破碎,强敌环伺,曹长老昏迷不醒,南宫殿主也……
树倒猢狲散!我们走也是无可厚非,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!”
见执法弟子等人面露犹豫,立刻有人趁热打铁。
“你们也跟我们一起走吧!留在这里,迟早被其他势力搜出来剥皮抽筋!”
“投靠妖族怎么了?凭咱们的本事,找个山头投靠,总比在这里等死强!”
“是啊!李玄霄早就死了,骨头渣子都不剩了。
咱们还守着这破地方,替他卖什么命?难道你们还真觉得这流云宗能东山再起?别做梦了!出路?这里只有死路!”
这番话说得几名执法弟子面色惨白,看着周遭的废墟,感受着朝不保夕的恐惧。
“咻——!”
一道凄厉到极点的破空声骤然撕裂暮色。
“噗嗤!”
血光迸溅!
还在喋喋不休蛊惑人心的那弟子,声音戛然而止。
一袭素白宫装的南宫婉,手持一柄秋水般寒光凛冽的长剑,剑尖兀自滴落着滚烫的血珠。
她冰冷的眼眸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。
“再有出逃,蛊惑人心者,杀!无!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