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单膝跪地。
“这才对嘛。”傅武怀满意地笑了,抬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肩膀上,踩的他肩膀骨头生疼,“狗就该跪着,懂吗?”
这分明就是借着傅妄瑾在打她的脸!在打帅府的脸!
“你丫的。”盛晚樱忍不住低骂一声,轻推开云秋的手。
傅武怀挑眉,语气轻佻:“怎么?盛二小姐这是要为这条狗出头?”
盛晚樱气的咬的后槽牙都快碎了。“你再敢动他一下,我——”
“你怎么样?”傅武怀打断她,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,
“盛二小姐,你爹是元帅不假,可本皇子是君,你是臣,敢对本皇子动手,那就是以下犯上,帅府,当真是想造反不成?”
盛晚樱手指攥着紧紧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她的目光在傅妄瑾和傅武怀之间来回游移,心中又急又怒。
她想动手替傅妄瑾还回去,可动手造成的罪责,可不同在帅府。
大燕兵符一分为二。
当今皇上想巩固兵权,集在中央。
却奈何盛家功勋太盛,万民信仰……
若是没有合理的理由收回兵权。
难安其他武将之心,也难安民众之心,更难安史书之笔。
唯有,找其错处,方可一劳永逸。
傅妄瑾跪在地上,眸光幽暗,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。
所有人的权衡利弊之下,他永远都是被舍弃的那一颗弃棋。
随时可弃,随时可欺。
而他,只能任由自己这般受人作践,才得有喘息之机。
当真是……让人恶心。
不多时,他低垂的视线落在街边石缝中一只缓缓爬行的蜈蚣上。
那蜈蚣通体漆黑,足节细长。
见此,傅妄瑾眼尾轻挑,勾起一抹阴戾之色。
指尖微微一动,一缕暗红色的线自他指尖悄然流出,延伸到蜈蚣身上。
旋即,那蜈蚣仿佛被什么力量操控。
突然停下爬行的动作,调转方向,朝着傅武怀的脚踝爬去。
无人察觉下,那蜈蚣顺着他的靴子边缘,悄无声息地钻进他的裤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