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大可小,户口本就是你的脸面,说要就要,没理由我是不会随便给你拿去抹黑!”一人就一个身份,她当初为了让陈建平放心,迁了户口下农村,户口本丢了要补办没个一年还搞不到手,办理手续又麻烦,今年没意外,她就能将户口迁回城里,可不能让陈安夏拿,尤其是现在,陈安夏的性格大变样,弄掉了可不好。
陈安夏十分恼火,“都说了我有要事要办,到时候把事办好你就明白了!”
“没理由,我是不会给你的。”李宁娟也坚决,更何况户口本早就被陈建平带上县城了,她哪来什么户口本。
俩母女争吵一触即发,陈安夏见她问东问西,急得手脚胡乱推搡,“问你什么拿什么,你怎么那么多废话!”
路过几个农婶也不唠嗑了,见篱笆内的阵仗忙进门劝架,陈安夏张牙舞爪不停推拽李宁娟,真的把李宁娟推倒了。
刘家花苗婶子看着都觉得痛。
“嘭”头磕到厨房的门框上,李宁娟表情十分痛苦。
“别推了,人都倒下了,陈家二闺女怎么这么对你娘,我的老天奶啊,听声音这一撞动静不小啊。”几个农婶出手拉开还想动手的陈安夏,分开两人,扶起李宁娟拧紧眉头转头指责陈安夏。
“都别碰我,你们凭什么管我,我跟她说话,你们瞎凑什么?!”陈安夏被两个农婶制止住手脚,人也没了耐心,不推也推了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使劲挣脱掉便拿起砧板上菜刀就怼自已脖子威胁,“给我去找!不去找,我就死给你看!”
看得周围的农婶们的心咯噔一跳,纷纷好声好气劝她。
“刀枪无眼,这可使不得,你拿稳了别手抖。”
“你年纪轻轻别轻举妄动,这刀一怼偏了气就漏了,你倒了,你娘这辈子也过意不去啊。”
“……”
李宁娟气打一处上,也顾不上磕碰出血的伤口,人吓得手忙脚乱,“安夏,你可别冲动,先把刀放下,我们好好说好不好?”那刀背都磨出血来了,自家闺女还不停往刀锋怼。
“现在就去找!我都好几遍了,找!找户口本!户口本!户口本!你装什么耳聋?!把我逼急了,满意了?这不是你想看的局面,你再慢吞吞我就让你内疚一辈子!”陈安夏胸口上下起伏,咬牙切齿瞪着她。
刀口锋利无比,赶来看陈安夏怎么那么慢的周单春也被吓得腿一软,泛着白光的刀锋沾了不少血,顿时踉跄站起身跑了。
农婶们也心惊,没想到陈家二闺女是狠人啊。
李宁娟面色苍白,要不是有人搀扶人就又倒了,周围围观的人也多了不少,有些人见情况不妙,忙去地里找陈建平。
上了县城的陈建平不知有人找他,跟着大闺女去了大众饭店就守档口,正忙着打包,买完昨晚鸡鸭,已是中午一点多了。
供销社。
两上次跟沈北山来逛过一次,陈蜜儿有印象,这次轻车熟路停好三轮车就逛街。
日头毒辣,可人潮拥挤,到了下午人还不少。
“老头,给你草帽。”
陈建平接过戴上,看她已经自顾自戴好黑色帽子,看着眼熟,“这不是北山前几天织的帽子?”
“就是他做的。”沈北山那双手还挺巧了,她不就随意在纸上画一顶帽子,他没两天就给她织好了。
“难怪大闺女你戴上比城里大姑娘还好看。”陈建平笑了,边走边道,“北山也不知忙什么,他之前跟我说跟赤脚医生学东西,跟着出诊,每个月定期还会塞给我三十块钱,下地是干活好手,跟着别人学东西还会挣钱给家里当补贴,从小到大脑子就活,编织动手能力强,学东西上手快,这孩子除了人闷了点,我看着大,是很有能力的男人,你可别作妖,把人给惹恼了,你做为他另一半,也要多关心关心他。”
“哦,听得出你对他很满意了。”陈蜜儿嘴上没说他好,可心底还是很认同陈建平的。
“现在结婚了,趁早生个大胖孙子给我,家里冷冷清清没个孩子不像话,生下来我给你们带。”陈建平也想好了,自家闺女在村里算晚婚了,人家十五六岁的嫁人姑娘大把,十七八岁身边就围着一两个孩子光着屁股到处跑了,他家也该有个孩子光屁股蛋到处跑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