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部尚书楚怀立马出列，拱手道：“臣己经调出考卷，对内容严格审查，并发现了其中端倪。”

说完把早就准备好的证据呈上，太监走下来接过。

“还有这件案子中的受害者兼证人，此刻也正在殿外候着。”陆彦补充道。

皇帝挥了挥手，月牙寨的人跟随太监的指引走进殿来。

因为人数太多，所以只有十多个代表来，此刻在殿内齐齐跪下行礼。

皇帝摆了摆手：“说出你们的冤屈，朕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。”

跪着的人盼着这一刻盼了十多年，此刻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全盘托出。

“陛下，三年前乡试之时，当时的主考官礼部侍郎付大人，收受贿赂，与多位权贵勾结，私自篡改考生成绩。”

“他们买通誊抄书吏，伪造答卷，替换了我与众学子的成绩，把上榜名额给了那些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，草民也因此家中遭受飞来横祸。”

“陛下，草民乃九年前落榜的学子林羽，草民不敢夸口，但自问才华不算浅薄，却因为此等丑恶行径名落孙山。那些平日里只知吃喝玩乐的荒唐之人，轻易就能夺走草民十几年来的努力，草民只想讨回一个公道。”

“陛下，草民不善言辞，但几年前的武试，草民明明得到了考官的认同，可最后仍旧落榜，草民去礼部讨回公道，却被付大人派人赶了出来，求陛下为草民主持公道，严惩此等奸佞！”

“陛下……”

“求陛下为我等个主持公道！”

说话的每个人都言辞犀利，每一句话如同重锤般敲击在众人心上。

皇帝脸色阴沉，看向队伍里装鹌鹑的人：“付辉？”

礼部侍郎付辉面如死灰，双腿发软，扑通一声跪地。

“陛下，臣冤枉啊！这是蓄意陷害！”他仍旧心存侥幸，觉得他们拿不出证据来。

陆彦伸手示意，一名书吏模样的人被带上殿来：“既然付大人如此嘴硬，那陆某只能把证据给你了。”

书吏战战兢兢，伏地叩首：“陛下，小人罪该万死！”

“当年付大人威逼利诱，小人无奈之下只能参与伪造答卷。”

“那次以后，每逢秋闱，付大人都会以此事相逼，胁迫小人继续为他办事，否则就举报小人，把一切过错都归结于小人，小人万般无奈，只能答应啊！”

“小人每每因此良心不安，但也知道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，所以就偷偷记下了参与之人的名单和很多过程。”

说着，呈上一份早己准备好的文书。

太监再次接过传给皇帝。

皇帝匆匆浏览，眉头紧锁，猛地将文书掷于地上。

“付辉，你可知罪！”

付辉将头深深埋在地上，声音发抖：“陛……陛下，怎可相信这些人的一面之词？”

殿内很多人都快被他气笑了。

都到了这个地步，还是死不承认，也不知到底在嘴硬什么。

“哼！”陆彦冷笑一声，“付大人是觉得还不够是吧？”

“我还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