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霎时吼道:“滚。”
对方立马脸色就变了,眼神直勾勾地将她从头看到脚,赤裸裸地说:“来这玩还立什么贞节牌坊。”
软的不行来硬的,他直接上前贴近云枝婳,被她用力推开后又一步步逼近,到底是男女力量悬殊。正当他以为今晚势在必得时,手臂突然被人抓住,随着力道的收紧,他脸部扭曲并发出了痛呼声。
柯诀像是看什么垃圾的眼神看向他,冷漠道:“有多远滚多远。”
本就图谋不轨,到底是心里有鬼,他便跌跌撞撞地捂着手臂逃开,临走之前还放了句狠话说给我等着。
酒劲上来了,云枝婳还斜靠在墙壁上,她白皙的脸颊在酒精的作用下染上了红晕,再加上暖黄色灯光的照射,越发的好看起来。
“柯诀?”她红唇微启。
“怎么喝这么多?”柯诀闻到了她身上浓重的酒味。
云枝婳傍晚接到了家里的电话,说她哥又出去赌博输了钱,要是再不还钱就把他手脚打残,筋骨挑断。
这个哥哥是她继父的儿子,虽然她这个哥不行,但继父不仅对待她妈妈很好,连同她这个女儿也视如己出,甚至有时候比对待他亲生儿子还要用心。
看在继父的面子上,她还是会选择把这笔钱拿出来去填补他哥犯下的错事。
无限循环的无底洞,压抑至极之际云枝婳把何佳玥叫出来借酒消愁。
柯诀见云枝婳表情纳纳的,知道她不想说便很有眼力见地不问了。
“我先带你回去。”柯诀问:“还能自己走吗?”
“可以。”云枝婳试图把路走笔直。
9 落荒而逃
◎走错了房间◎
马路两边的陶瓷路灯,灯柱花纹不尽相同。陶瓷的质感和灯光交相辉映,宛如艺术品。
柯诀偏头看了眼身旁的云枝婳,只见她斜斜靠在副驾驶的软座上,眼睛安安静静地闭着,树莓粉棕卷发顺着光洁的额角波浪似的披垂下来。
她的眼妆部分很别致,狭长的黑睫如同一把小扇子,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。柯诀的目光划过她微憩的睫毛,发现上面几不可查地动了动,收了目光。
云枝婳忽地睁开了眼,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胧,最后发现车停住不动,她揉了揉眼睛后问:“到了?”
“前面拉了一条水位警戒线,过不去。”柯诀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修长干净,指甲盖透着淡淡的粉色,白皙的皮肤下隐隐约约可见浅浅的青筋。
云枝婳是天生的手控党加青筋党,别人一般看人的第一眼大部分都是脸,她的第一眼,全在手上。
有时候她自己也会觉得这种行为是不是有些变态,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。
柯诀也发现了她盯着自己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一动不动,于是便将两只手抽了回来,有些尴尬地制造出两声咳嗽的声音。
云枝婳明目张胆地认真道:“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发现,你食指关节上有一颗小痣。”
她第一次见长在指节的痣,觉得很性感也很勾人。
柯诀言简意赅:“嗯。”
景市这几天都在接连下暴雨,今晚的这场雨更甚,直接产生了量变。排水系统虽还在有小目标的修整,但该淹还是淹。
路沿上放着几俩打着双闪的警车,身披制度的交警们挽起裤筒,在浑浊的水里赤着双脚,站在水位警戒线旁指挥着下半夜的交通。
交警叔叔注意到这辆车停了将近十分钟,以为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,便上前敲了车窗。
由于雨太大,柯诀只将车窗降了一点,刚好能听见对方讲话。
“你好,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?”
“前面这条是回我家的必经之路,路面积水问题大概什么时候可以解决?”云枝婳错开柯诀探过身答。
“短时间内应该都不能过车,这样的情况很容易熄火,所以只能在警戒线外进行绕路或者折返。”
听这话也知道情况比较严重,云枝婳看向柯诀问:“回峒坞镇只能走前面这条路,怎么办?”
柯诀没有立刻回答,身体微微前倾一下,半晌道:“工作室那边地势更低估计路也淹了。”
这么一番折腾,云枝婳酒醒了大半。
她垂眸,状若思索,忽地抛出个解决方案说:“要不先去我家将就一晚?”
柯诀也没想出其他比这更好的法子,点头答应了。
他懒散地单手握着方向盘,将锋芒毕露的的车身调转个头,随后朝着云枝婳家的方向驶入。
大雨还未停歇,反而越发滂沱,雨水打在车顶上,发出连续的响声。
云枝婳真的好讨厌下雨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