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疏影蹭就站了起来。
忽略了怀着身孕的事情,差点闪了腰。
感觉腹部一阵不适,强忍着开口:“弟妹哪里话,我们大家只知道宓儿妹妹被人赶出太傅府,是想从弟妹这里打听一番当时发生了何事,并没有要宓儿代替世清休了你的想法。”
十万两黄金和沈栖月手上的财富比起来,连九牛一毛都比不上。
秦宓眼皮子浅,不是所有人眼皮子都浅。
更何况,十万两黄金是皇上赏赐给和亲公主的,休了沈栖月,到时候沈栖月已经不是秦家人了,那十万两黄金,和秦家一点毛的关系没有。
这点账,容疏影算得比谁都清楚。
更何况,她和秦世清得到的赏银,全部填进秦家这个黑窟窿,不从沈栖月这里拿回来,指望秦家根本就是奢望。
怎么着也得把沈栖月安抚好了,绝对不能让沈栖月翻脸。
秦刚正想着,如何和秦国使者联系上,就算他在礼部任职,因秦国使者身份贵重,像他这种芝麻小官,根本接触不到秦国使者。
冷不丁的被沈栖月质问,若没有容疏影的缓冲,脑子都收不回来。
回魂之后,立马说道,“月月,你别和宓儿一般见识。刚才清儿已经教训她了,她已经知道错了,这不是回去反省去了。”
角落里的胡巧珍冷笑一声,看着房间里一个一个的都在对付沈栖月,一脸看好戏的样子,默默不言。
秦世昌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仿佛是个泥捏的,坐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秦夫人及时开口,道,“刚才我们大家都教训她了,以后这种隆重场面,还得月月好好关照她,才不至于闯了祸。”
沈栖月冷笑道,“这次去顾太傅府上参加赏花宴,并不是儿媳带宓儿去的,而是宓儿拿着皇太孙府上奴婢出入的入场券进去的,顾太傅府上下人把宓儿当下人赶出来,也很正常,更何况,长公主亲自下令,谁敢不从?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,去关照皇太孙府上的奴婢。”
“什么?”秦刚反应过来:“你说什么?宓儿她是以奴婢的身份进的顾太傅府上?”
沈栖月:“这一点,你可以去问秦宓。”
转脸,沈栖月立马问道,“父亲母亲没有别的事,我这就回去了。”
“且慢,”
秦刚还以为女儿是沈栖月带出去的,想要就秦宓被顾太傅府上下人给赶出来这件事,好好和沈栖月说道说道,却没想到,女儿居然以皇太孙府上奴婢的身份去了顾太傅的府上。
刚刚盘旋在心头,想好教训沈栖月的说辞,一下子堵在胸口,上不去,下不来,当真难受得不行。
看来,教训沈栖月的事,得先放一放。
缓了口气,秦刚说道,“你也知道,影儿这次出门办案,身体受损,连去大理寺应卯都不能,就更别提婚礼的事了。”
沈栖月转过身,扫一眼容疏影的腹部。
虽然穿着两件衣裙,腹部微微鼓起的形状,还是隐约可见。
不知道秦刚又生出了什么恶心人的想法。
秦刚见沈栖月一声不吭,觉得沈栖月现在可能是脑子迟钝了,居然不知道问他那该如何。
那样的话,他直接说出自己的意思就行。
既然沈栖月脑子迟钝,连问一声都想不起来,那他只好勉为其难地把所有的盘算都说出来了。
“唉,”不知道是叹息沈栖月脑子迟钝,还是为他的不容易叹息。
“昨日夜间,我梦到你们大哥了。”
此言一出,满座皆惊。
不只是沈栖月,就连秦夫人和秦世清、容疏影,秦世昌和胡巧珍,全都支棱起耳朵。
别人不知道,秦夫人非常清楚,那孩子,生下来就是个死胎,浑身青紫,一点热乎劲都没有,她只是匆忙看了一眼,秦刚连看一眼都未曾,就请接生婆扔了出去。
现在秦刚梦到那孩子了,那孩子连眼皮都没睁开,更没有喝过一口奶,说过一句话,秦刚梦到的那个孩子,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的。
秦夫人非常期待,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,这些年过去,尚未投胎转世,可真是苦了她的孩子。
秦刚捋了捋胡须,道,“你们大哥眼看着媳妇不能进门,非常生气,和为父大吵一架,最后跪在为父面前,祈求为父,让影儿早些进门,延续他的香火。”
沈栖月差点笑出声。
编排半天,原来还是为了容疏影进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