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了不知道多久，裴玄意犹未尽松了手。

他搂着她，无意间一低头，瞥见她双颊绯红，气息凌乱，像条缺氧的鱼一般伏在他胸前轻轻喘息。

裴玄眸色一暗，呼吸也有些紧。

他迟早憋出病来！

一时之间，裴玄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惩罚谁。

他克制地移开目光，嗓音带着未退的暗哑，警告道：“下回可还敢乱说话？”

裴妗虞杏眸瞪着她，凶巴巴道：“不敢了。”

不敢才怪。

下回她还要说，说完就去找娘，她就不信，当着娘的面，三哥还敢亲她。

裴玄见她还算老实，这才放过她。

抱着她往城外密林上方疾行。

大约一刻钟后，他们在密林中的一处地方停下。

“放我下来。”裴妗虞继续凶巴巴。

这么凶？

裴玄挑眉，她腰间某处不经意间轻轻一按，温和道：“你确定？”

裴妗虞继续凶巴巴：“废话，我自己能走。”

裴玄颔首，放她下来。

接触到地面的那刻，裴妗虞双腿一软，差点摔倒。

裴玄扶住她的腰，垂眸看她，嗓音低磁含笑：“这叫自己能走？”

裴妗虞趴在他身上，有些懵。

不会吧，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被亲到腿软吧？

她看着裴玄，杏眸里闪着震惊又好奇的光：“三哥，我好像被你亲到腿软了，你是怎么办到的？”

“你教教我，下回我也要把三哥亲到腿软。”

“咳咳...”在裴妗虞求知若渴的眼神中，裴玄耳后罕见地泛起一抹薄红。

他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，道：“想学？”

“想学！”裴妗虞回答的很快。

裴玄倾身逼近，低声诱哄：“老规矩...”

话音未落，裴妗虞突然仰头“啾”地亲在他喉结上，杏眸亮得惊人：“这样吗？”

裴玄浑身一僵，扣住她腰肢的手骤然收紧。

裴妗虞却以为他嫌不够，便揽上他的脖子又啃又咬又亲，偏生力道刚刚好。

裴玄踉跄后退，靠在树上撑着身子，一时之间竟有些茫然...

学什么？

她还用得着教吗？

她明明就会的很！

更让人难以招架的是，小姑娘见他这样，还睁着水汪汪的杏眸问他：“三哥，你是也腿软了？”

裴玄咽了咽喉，抬手遮住裴妗虞眼睛，声音沙哑地转移话题：“想骑马吗？”

裴妗虞微愣，点头：“想。”

“那里有一匹马。”

裴妗虞闻言，拨下裴玄的手，回头望去。

只见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被拴在一棵树旁，正有一下没一下甩着尾巴。

阳光透过树枝缝隙洒在马背上，黑亮的皮毛竟然泛起绸缎般的光泽，琥珀色的眸子熠熠生辉，眼眸锐利如刀，瞧着就十分傲气。

见小姑娘注意力被转移，裴玄暗暗松了口气。

差点没招架住！

看来以后还得学习学习。

裴妗虞并未注意到裴玄的反应，她现在注意力都在那匹马上。

“这是我们的马？”说话间，她己经提着裙摆小跑过去。

刚要伸手摸马头，就被赶上来的裴玄扣住手腕：“当心，这马性子暴烈，没我示意，寻常人近身会被踢...”

“噗噜噜——”黑马忽然打了个响鼻，在裴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主动低头将脑门贴上裴妗虞掌心，讨好般的蹭了蹭。

锐利的眸子一下变得清澈，连耳朵都乖顺地耷拉下来，活像一只见了肉骨头的狗。

裴玄：“......”

裴妗虞斜睨裴玄一眼，翘起的嘴角根本压不住。

见裴玄无话可说，她索性双手捧住马脸揉搓：“好乖！你叫什么名字呀？”

黑马竟似听懂般仰头长嘶，前蹄欢快地刨着地面，溅起几星泥点。

“它叫‘乌夜’，”裴玄抱臂倚树，瞧着一人一马亲昵的模样，眸子微眯，忽然凉飕飕道：“看得出来，它很喜欢你。”

裴妗虞笑嘻嘻：“我也喜...”

裴玄道：“但你不许喜欢它。”

还没等裴妗虞问为什么，裴玄便大步上前，扯过缰绳，搂着裴妗虞翻身上马。

“因为我们要启程了。”

说罢，裴玄手腕一抖，乌夜便如离弦之箭般在密林中疾驰而去——

马蹄踏过落叶，溅起细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