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棋社彩色玻璃,在棋盘上投下斑斓的光影。?求?书′帮/ ¨首?发-
天元倚着雕花的檀木椅,蓬松的黑发随意束起,几缕碎发垂在她白皙的脸颊旁。
她咬着马卡龙,粉色的糖霜沾在唇角,含糊不清地说:“唔…… 但在更大的棋局里,我们都是棋子呀~”
说着,她突然倾身向前,流云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若有若无的樱花香:“就连我,也是‘那位’的棋子呢~”
流云心头一震:“那位?”
天元却已经蹦跳着回到座位,开始用棋子摆出新的图案:“玛利亚的‘征子’确实过分,但这就是她的‘棋风’嘛~”
她突然用白子围住几颗黑子:“就像这样,‘提子’的时候要快准狠!”
雪风的拳头捏得咯咯响:“您管这叫‘棋风’?那是活生生的人命!”
“安啦安啦~” 天元摆摆手,“要破这个‘局’很简单~” 她突然把棋盘一转,“只要在这里‘点三三’……”
“用战争来制止战争?” 流云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暗示。
天元眼睛一亮:“聪明!不过…… 虽然我最喜欢解决战争的办法还是…… 掀桌子!”
带着泡芙回来的瑶光在一旁扶额:“主人,您又把话题带偏了……”
“是么,无所谓啦,对了,现在是不是到午饭的时间了,一起去啊?”
流云握紧手中的白子,突然站起身:“天元大人,请等一下!芙洛拉她…… 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天元已经跑到门口的脚步一顿,转过身来时,脸上顽皮的笑容褪去了几分。`d?u!y?u-e!d~u?.·c\o/m′
她歪着头,黑发从肩头滑落:“小流云,你知道在围棋中,有时候为了保全大局,不得不牺牲一些重要的棋子吗?”
“您是说…… 芙洛拉是被…… 舍弃的棋子?” 流云的声音微微发颤。
天元打了个响指,但这次眼中没有笑意:“她的国家为了拖延时间,把最优秀的治疗师送到了必败的前线。”
她轻轻转着手中的一枚黑子:“就像这样 ——” 天元突然将黑子 “啪” 地按在棋盘边缘,“一个漂亮的‘弃子’,为后方争取了三个月布防时间。”
流云扶住了棋盘:“所以她…… 真的是被自己的国家……”
“但有趣的是~” 天元突然又活泼起来,蹦跳着回到流云面前,“这个‘弃子’自己也是知道的哦!”
她凑近流云,近到能看清她睫毛的颤动:“芙洛拉是自愿去的,因为她算到了更远的棋局~”
雪风皱眉:“什么意思?”
天元后退一步,开始用棋子在桌上摆出一个奇特的形状:“看,这是当时的战场~”
天元将黑子排成荷拉曼的军阵,白子则零散地分布在另一侧:“玛利亚在这里布下了‘天罗地网’,而芙洛拉……”
她将一枚特别的白子轻轻放在最前线:“她带着这个去了。/小!说+C\M+S* ,追¨最*新+章\节?”
流云瞳孔骤缩,那枚白子,正是她现在手中握着的,带有蝴蝶裂痕的那一颗。
“这是……?”
“她的‘劫材’~” 天元哼着歌,开始收拾棋子,“一个能在未来引发‘天下劫’的关键一子。”
她突然抬头,看向流云,笑着说道:“而现在,该你来找这个‘劫’在哪里了~”
瑶光适时地递上一杯茶:“主人,您吓到她们了。”
“有吗?” 天元又恢复了那副天真烂漫的样子,捧着茶杯小口啜饮,“我只是在说围棋而已嘛~”
流云低头看着手中的白子,忽然明白了什么:“所以芙洛拉是故意…… 她预见到了什么?”
“啊!到午休时间了!” 天元突然跳起来,“今天食堂有我最爱的草莓大福!” 她蹦蹦跳跳地往门口跑去,却在门口突然转身:“小流云,知道为什么芙洛拉要把耳坠给你吗?”
不等回答,她自顾自地笑起来:“因为在围棋里,最重要的不是吃掉多少子,而是 ——”
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,只有最后半句话飘了进来:“—— 找到那个能改变整盘棋局的‘妙手’哦~”
瑶光无奈地叹气:“抱歉,主人她…… 一说到围棋就停不下来。”
流云凝视着门口,手中的白子突然变得滚烫:“我明白了…… 芙洛拉不是被舍弃的棋子……”
雪风挑眉:“嗯?”
“她是……” 流云缓缓握紧棋子,“故意让自己成为那个‘弃子’,为了在未来埋下一个‘劫材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