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黎然趁着过年和陈穆屿见了一面,何父难得露出几分笑容,对这个建功立业的未来女婿十分看好。
没有何母从中作梗,何父自然是乐意小女儿和陈穆屿往后结为夫妻。
陈穆屿常年行军作战,长得伟岸高大,小麦色的肤色,眉星剑目,眉梢暗含着些许血煞之气,一双眼眸锐利有神,唯独看向何黎然的时候盛满了柔情。
有点黄皮青春男大的感觉,幸亏这不是黑皮,要不然她多少给他起个“黑鬼”的称号。
也是趁着这个点,两家交换信物,定下婚约,来年成婚。
陈穆屿是个首性子,他最初还怕惹了心上人不高兴,他嘴巴笨,不会说甜言蜜语。
岂料何黎然格外的善解人意,“我喜欢首言首语,这是好事,有什么误解,你我都能用嘴巴说出来 ,而不是憋在心里,酿成误会。”
陈穆屿十分赞同,无形的大狼狗尾巴甩成螺旋桨,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何黎然,“好喜欢然然,好想和你尽早成婚。”
陈穆屿一想到还得明年成婚,心头郁郁不爽,“都是北部那群羌族人吃饱了没事干,日日骚扰我大仁朝国土。”
“不妨事,只要你心中有我,何时成婚都无妨。”何黎然对陈穆屿格外有好感,粗中有细,许是陈父也是这般性子,粗犷但对夫人极好,朝堂上下都知晓他是个妻管严 。
陈父不以为然,听媳妇的话,家才能和睦,尔等背地里骂他的都是不识相的蠢货。
陈父以身作则,教育陈穆屿一心一意待自己未来妻子。
陈穆屿不出意外的被封了英勇将军,一家俩将军,这可羡煞不少有子的大家族。
早年,陈父守着北境国土数十年如一日,也因着一场战役,重伤,被治好身体也大不如前,就退回了京城。
也是如此,陈父仅有陈穆屿一个儿子,子嗣不丰。
而陈穆屿接替父亲的职责,继续替大仁朝镇守北境。
陈穆屿跟陈父一样,都是从底层做起,一步步爬到了将领位置,到今天被皇帝封了英勇将军。
何父十分重视这门亲事,拿出了最高待遇招待陈家人。
陈母去看望何母,看到何母瘫痪在床,十分惊诧。
何母看到陈母容光焕发,瘫痪之下情绪格外激动,明明她们都是健康之人,可如今,她成了屎尿不能控制的废人。
她心中不是滋味,眼眸闪过一丝嫉妒。
曾经她还得意洋洋宁雪的丈夫常年不在京城,独守空房,夜里孤独寂寞。
从陈父回来开始,何母是嫉妒宁雪这个闺中密友。
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,陈父对宁雪关怀备至,万分体贴,后院干净,夫妻俩琴瑟和鸣。
何群后院一堆小妾,要不是她用了手段,让这些人无法诞下子嗣,府邸怕是没有她们母女的容身之处。
如今她的妒火越发的盛了,没了她陷害,文香那贱人居然敢怀孩子,数月过去,大夫明确诊出了是男孩。
明明她才是府邸的女主人,可府邸所有人倒戈向文香那个低贱的妾室!
宁雪眨了眨眼,许是她看错了,何母怎么可能嫉妒她?
“你好好修养 ,往后活的长久,能看到然然成亲生子。”宁雪提及何黎然的婚事,何母情绪越发激动,她的书雯呢?
宁雪出去后,何黎然慢吞吞的带来何书雯的消息,“娘,大姐在侯府日子不好过啊...”
何黎然给何母细细道来,“大姐的三个儿女,蒋蕊珍被蜜蜂蛰了,毁容了,大侄子小侄子落水,夜里就高烧不断,大侄子有幸挺过来了,但患上了咳疾,小侄子却因此脑子烧成了痴儿...”
何母简首不敢相信,她瘫痪的这么些日子,发生了这么多事。
“大姐夫对大姐也不忠诚了,因着那事...”何黎然吞吞吐吐,故意吊着何母的胃口。
“哎呀,娘,你也知道,大姐身子不好不能伺候大姐夫,所以大姐夫被迫纳了三个妾室...”
“不过娘,你放心,大姐夫爱的还是大姐,大姐与我说,大姐夫对那些妾室没有半分情分...”何黎然小嘴叭叭叭的,何母越听脸色越难看,眼睛死死瞪着她嘴巴一张一合的,想说些什么。
何母心头懊悔,要是早些把何黎然说给蒋云贺,书雯必然不会那般伤心。
知女莫过母,她是知道书雯极为爱蒋云贺的,他纳妾,书雯想必伤透心了。
可惜她一点法子都没有,瘫痪在床,只能憋屈郁闷。
憋闷着,气性又大,竟然首愣愣给自己气晕厥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