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妾曾经是长春宫的宫女,和傅恒大人自是熟悉的。倒是纯贵妃娘娘……”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,“以往不也是常往长春宫走动,与傅恒大人更是早早相识,如今看到你们,臣妾也很是感慨呢。”
纯贵妃脸上的笑容一顿,魏璎珞的话,再次让她想起了以往自己的自作多情,那么的难堪。
她余光看了一眼皇上,只见他看着先皇后的画像不知在想什么,似乎他们三人的话,于皇上而言毫无意义。
怎么会如此?纯贵妃心中一慌乱,也顾不得其他了。
她突然向前踉跄几步,作势要往傅恒身上倒去。
傅恒本能地侧身避开,又碍于礼数不能让纯贵妃当真摔倒,伸手虚扶了一把。
就在这电光火石间,他忽然感到袖口被人一扯。
"啪嗒"一声,一支簪子从傅恒袖中滚落在地。
魏璎珞冷眼看着纯贵妃这番做作,唇角微扬。
果然,一提旧事她就自乱阵脚了。
傅恒的确是她的弱点,可又何曾不是纯贵妃的呢?
但凡换个人来,她也许都会说不清楚,需要好生自证一番。
听到身后的慌乱,乾隆也正好祭拜完了,这才问了一句,“怎么回事?”
纯贵妃"惊讶"地拾起簪子:"哎呀,这簪子..."
她对着光仔细端详,"这栀子花的纹样好生眼熟。
臣妾记得,令嫔最爱的就是栀子花呢。"
她故作困惑地看向傅恒,"只是这令嫔的簪子...怎会在傅恒大人身上?"
殿内霎时死寂。
傅恒脸色煞白:"皇上,这簪子..."
乾隆抬手止住他的话头,目光沉沉地看向魏璎珞:"令嫔,这是你的东西?"
璎珞正要开口,殿外突然传来李玉急促的通报:"皇上!俪贵妃娘娘突然晕倒了!"
乾隆脸色骤变,再顾不上什么簪子,大步往外走去:"传叶天士!摆驾翊坤宫!"
纯贵妃捏着簪子僵在原地。
她千算万算,没算到会被这样打断。
那俪贵妃,怎么会是在现在,而且怎么会晕倒。
魏璎珞缓步走到她跟前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:"娘娘这出戏...演得未免太着急了。"
纯贵妃抬起头看着魏璎珞,一时分辨不清魏璎珞是知道了什么。
魏璎珞却没有再未她解惑的心思了,“俪贵妃娘娘身体不适,臣妾要去探望了。”
*
翊坤宫内。
一片死寂,仿佛连风声都凝滞了。
乾隆一路疾奔而来,龙袍下摆沾满了尘土也浑然不觉。
踏入内殿的刹那,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床榻上。
穗音珠静静地躺着,面容安详。
可那过分苍白的脸色,却让他的心猛地一沉。
不知是否今日这特殊的日子,他有一瞬竟然以为穗音珠己经……
那一刻,他感觉自己心都空了,不会跳了。
他踉跄着扑到床前,颤抖的手指探向她的鼻息。
首到感受到那微弱的温热,胸腔里几乎停滞的心脏才重新跳动起来。
“叶天士呢?怎么还不来。”乾隆暴怒的声音惊得殿外候着的李玉都差点要站不住,他好似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这般失态,就连先皇后娘娘的死讯传来之时,皇上也不曾如此啊。
俪贵妃娘娘可千万不能有事啊,李玉有预感,若是俪贵妃娘娘出了事,这宫里怕是要大变天。
李玉颤抖着声音回道:“回皇上,己经派了腿脚最快的人去请了,就要到了。”
乾隆此刻的心不安宁,又看向一旁的图雅,“图雅,你来说,怎么回事?”
图雅跪在一旁,声音发颤:“回皇上,您离开之后,娘娘突然觉得有些饿,奴婢便让人备了些点心。
娘娘吃了点心之后,便突然晕倒了。”
“那点心呢。”
恰在此时,叶天士也被拽进来了。
乾隆看着叶天士,脸上满是怒气,“快,看看那盘点心。”
叶天士被侍卫几乎是架着拖进来的,连气都来不及喘匀。
但是看着皇上震怒的样子,他也不敢慢怠,仔细查看了点心,“回皇上,无毒。”
“无毒?来给俪贵妃看看。”
叶天士诊脉了好一会儿,“回皇上,娘娘这是中毒了。”
他话音一落,整个内室死寂一般。
“可能解毒。”
"万幸娘娘摄入不多,微臣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