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恪从喉管推出一声短促的笑,或是冷呵:“她自己知道。”
所谓“她”指代何人,已见分晓。
逐尘壮着胆子问:“那您是不准备再见卫娘子了?”
“……今日的马步扎过了?”容恪阴恻恻道。
“还没……”逐尘抿起一抹苍凉的笑,心道坏了,撞枪口上了,今天怕是要脱层皮,“小的这就去扎,立刻去!”
为保全这两条腿,逐尘先躲为敬,逃也似的给容恪眼前腾地方。
独剩容恪于缭绕云雾下,若有所思。
船又开了几个时辰,万家灯火渐次显现,一簇簇练成一片片,展开都城画卷,斑斓绚丽,美不胜收。
卫琳琅鲜有一赏夜幕下京城的华美的运气,因撑起病躯,缓步出外,展目观景。
宝格捏着下巴,目光在万里辉煌中遨游,忽而一定,遥指那重重飞檐,欢欣道:“我看见侯府啦!卫娘子、姐姐,你们也看看!”
宝凝抿嘴笑她荒谬:“隔着大半座城,能入你眼?除非你是孙行者,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