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多久夏无且到了,抬头幽怨的看眼蒙愔。
他有种错觉,蒙家女嫁给长公子后,一日比一日忙。
夏无且的医术不是顶尖,可蒙大人偏偏喜欢叫他看病。
胡亥公子被打的鼻青脸肿,喊他治。
平常有个头疼脑热,喊他治。
甚至家里母羊生产,都要喊他去治。
宫里人也是的,见蒙大人器重他,有个什么事也指名道姓喊自个儿。
夏无且叹口气,好累啊。
要不是对方给的医书支撑,真的会有怨言。
心中这么想,手上动作不停,先为蒙愔把脉。
夏无且沉吟半晌。
熟悉的配方,熟悉的脉象。
把了半晌后说道:“大王,蒙大人身子无碍。”
脉搏壮的像头小牛犊。
嬴政皱眉,他知道自个儿力气多大:“怎会无事?”
眼睛一眯:“是不是你诊断有误。”
系统冷哼一声:“瞧瞧瞧瞧,秦王可真坏,还希望你有事。”
“好了统统,政哥也不是故意的。是我的胸口蹭到政哥鞋底,不怪他啦。”
系统:???
拔高声音:“愔愔,我在为你说话!”
“嗯嗯,我知道,但你不要怪政哥。”
“咳咳咳——”
身旁传来咳嗽声,蒙愔扭头,看见脸色苍白、嘴角带有血迹的扶苏。
他们好像忘记真正的病人……
嬴政也有些不自在。
毕竟是亲生的,扶苏什么都没做,莫名其妙被踹成这样。
“快帮公子医治。”
看到扶苏脸色,夏无且吓一大跳。
摸着扶苏腕部,恨不得钻到地底下。
大王将扶苏公子打成这样,胡亥公子在一旁虎视眈眈,难道……
大秦要变天了?
他只是小小医师,不想掺和皇家夺嫡啊。
见他一首不吭声,蒙愔焦急问道:“夏侍医,扶苏没事吧?”
妻子眼睛红红的,眼泪打转,是在担心他。
扶苏一颗心酸酸涩涩,要不是周围人太多,恨不得将之拢到怀中,贴着她的耳朵说:“我没事。”
夏无且开口道:“扶苏公子气滞血淤,脉道滞涩。”
说完皱眉:“如按葱管,中空外急,这是……”
内脏出血了。
嬴政低头看着脚尖,黑金皂靴悄悄往里缩了一下。
心里想着,他擅长克制情绪,这次怎么没忍住呢!
看向夏无且:“需要什么药材只管说,尽快治好公子。”
“诺。”
扶苏挣扎着起身:“夏大人,我……咳咳咳,明日还能骑马吗?”
“哎呦我的公子哎。”这话都给夏无且惊呆了。
“使不得,使不得。”
内脏出血还想骑马,这么能咋不上天呢。
“可是……”扶苏神情焦急。
“宁明日启程赶往内史郡,我要同她一起。蝗虫卵危害甚巨,须尽快解决。”
此话出口,嬴政心中愧疚快溢出来。
他的好大儿,身受重伤还不忘解决灾情。
他怎么就,怎么就没忍住!
大秦二世而亡,也不单单是他一人的责任。
蒙愔感受到夫君情谊,顾不得人多,牵着他的手。
“你在家安心养伤,我会尽快解决好虫灾归来。”
扶苏张嘴想反驳。
“听话。”
扶苏闷闷回答:“好吧,我会听话的。”
这副乖巧听话、任人欺负的模样,看的蒙愔兽性大发,手指蠢蠢欲动。
想亲,好想亲一口。
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夫君。
可身边人太多,碍事。
千言万语化成一句:“晚上再找你算账。”
扶苏不解。
他都够听话,怎么还找他算账。
嬴政看看儿媳,再看看好大儿,忽然感觉有些多余。
他不应该在这里。
遂吩咐:“将公子挪到偏厅好生医治。”
扶苏离开后,夏无且瞅眼胡亥。
奇怪,他怎么不说话,一首缩在角落。
蒙愔起身,看到站在门外的赵高,对方脸上闪过得意神情。
他得意什么劲,难不成以为大王惩罚扶苏是因为胡亥?
路过赵高时翻个白眼,什么都没说,跟着夏无且去了偏厅。
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