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怎么了?”
谢浅轻轻攥着秦什的手腕,将灵力探入他全身经脉,可并未察觉出异常。
疲困至极的秦什一把抱住谢浅,随即将脑袋抵在他的颈窝上,迷糊道:“好困。”
他也不知道,自己为何突然那么困。
次日。
秦什醒来时,却得知谢挽璃出事了。
昨天夜里,十二块玉片聚齐后,般若珠发生共鸣迹象,谢挽璃为压下这道强烈的灵力波动,一不小心遭了反噬。
口吐鲜血,昏迷不醒。
秦什心急如焚,他想找医师来看,可一想到,若是谢挽璃的身份被发现,只会招来危险。
然而,三天过去了,虽然从脉象上看不出问题,却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。
秦什没办法再等下去了,他换了一身打扮,尽量不引起旁人注意。
他低着头,步履匆匆地踏出客栈的门槛,耳边是街市上嘈杂的人声,也不知在暗处藏着多少眼线。
忽然,他的肩膀猛地撞上了一个人,秦什心头一紧,连忙低声道歉,生怕与这人起冲突,徒生事端。
不料,那人听到他的声音后,脚步一顿,“秦兄,是你吗?”
熟悉异域口音传来,秦什诧然抬起头,看到这人的面容后,他惊喜道:“楼昭!”
楼昭满脸笑意,亲昵地揽过他的肩膀,说道:“好久不见,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你。”
秦什的欣喜溢于言表,他拉着楼昭便往客栈二楼走去,急切道:“楼兄,这一次又得麻烦你了。我阿姐如今昏迷不醒,你能不能帮忙看看?”
闻言,楼昭神色微微一怔,但很快便恢复了平常的神色,他毫不犹豫地痛快答应道:“好。”
屋内,王元修见到楼昭的到来,神色微诧,回想在九洲岛时,楼昭还救过他的性命,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还这一份恩情。
楼昭替谢挽璃把脉时,房内只留秦什一人,好一会儿后,楼昭久久没有开口。
秦什见状,越发着急了,他问道:“楼兄,我阿姐她怎么了?”
“别担心。”楼昭拿出银针在谢挽璃几个穴道上扎了下去,片刻后,谢挽璃的面色肉眼可见地变得红润了。
“神医啊!”秦什欣喜道,他终于是松了一口气。
楼昭将银针放好,他抬头看向秦什,仔细端详他的神色,又朝他颈侧脉象看去,神色凝重道:“她没有大碍,但是你……”
“我?”秦什一愣,“我怎么了?”
楼昭问道:“你体内的蛊虫是不是苏醒过一次?”
“好像是……”秦什呆愣地回道,见楼昭一脸严肃,他小声问道:“那你看我还有救吗?”
楼昭轻轻摇了摇头。
秦什如遭雷劈,连话都说不利索了,他颤声道:“我……我还有多久?”
“你体内的蛊虫我从未见过。”楼昭缓缓说道:“我只能看出,你体内的蛊虫急需养料。”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秦什一脸茫然。
楼昭解释道:“通俗来讲,你体内的蛊虫饿了,若你无法提供它所需,它便会蚕食你的精血。”
“咳!”榻上的谢挽璃忽地苏醒。
秦什不想她担心自己,于是止住了这个话题,他给了楼昭一个眼神,示意他暂时别说起这个事。
楼昭轻轻点了点头,随后道:“我先出去一下。”
门外,谢浅拦住了楼昭的去路。
楼昭笑了笑,“秦……浅?”
虽然他知道这里所有人的身份,但他却从不捅破这层天窗。
…………
谢挽璃的身体没有大碍,但尚未痊愈,几人便商议着再住一个晚上。
入夜,秦什想去找楼昭问清白天的事情,可楼昭似乎还有其他的事情,出门后久久未归,就连谢浅也只是留了一句话便离开了。
秦什等了许久,渐渐地,困意袭来,他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被打斗声惊醒,秦什下意识以为他们的身份被人发现了。
他小心地从窗户跳了出去,客栈后面的街巷中,王元修的剑架在楼昭的脖颈前,空气顿时凝滞了下来。
楼昭笑道:“你们中原之人,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?”
王元修眸间掠过愧疚之意,但他没有移开剑,“一事归一事,只要在我力所能及,道义之内,我必倾尽全力报答你的恩情。”
“所以,你现在是要杀我?”楼昭歪侧着头,将脖颈愈加靠近王元修手中的剑刃。
王元修瞳孔微怔,他连忙将长剑移走,可还是慢了一点,剑刃在楼昭的颈侧划出了一条血痕,顿时,几滴鲜血缓缓渗了出来。